所以现在燕绥这么一番话说出口,她一时有些愣,然后朝着景佑陵那边看去。
景佑陵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看到谢妧朝着自己这边看到,也只是略微抬了一下自己的手,将谢妧之前有些乱的衣衫整理好。
“殿下随着自己心意就好,”景佑陵手指微动,“我不会妨碍殿下的选择。”
燕绥和谢妧毕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虽说自己成了亲不该和他有什么过格的接触,但是若是情理之中,倒是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避讳的。
谢妧看了一眼帐外隐约可见的绯衣少年,犹豫了一会儿,“那我……去见他一下?”
景佑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嗯了一声,语调有点儿冷,为谢妧出去让开了路,“殿下请便。”
话虽然是这么说,等到谢妧真正动身的时候,景佑陵还是先行一步走了出去,然后在下面扶着谢妧下了马车。
燕绥看到他们这样的动作,脸上的神色几不可查地黯淡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上下看了一眼谢妧现在的样子,倒是也没准备和景佑陵打什么招呼。
整个人脸上都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殿下这几日不见,想来这段时间也是将我这个故友忘得一干二净啊。”
谢妧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景佑陵的反应,虽然她和燕绥之间经常这么说话,但是若是在景佑陵面前,却实在是有点儿不够合宜了。
但景佑陵并未如何表示,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尤其是对上燕绥,就是更说得上是冷淡。
“殿下和燕小侯爷幼时就是至交好友,”景佑陵语气淡淡,“就算是日后也必然会是至交好友,殿下又不是忘本之人,怎么可能会将侯爷忘得一干二净。燕小侯爷实在是说笑了。”
燕绥先是上下看了一眼景佑陵,见他将墨绿色这样老成的颜色都穿得带上了一点儿高岭之花的意味,轻嗤了一声。
“我哪受得住将军这样的抬举,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今日景大将军身上的衣物实在是衬极了将军。”
然后他咧了一下嘴角,就算是笑了,眼睛盯着谢妧道:“是吗?殿下。”
谢妧直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过诡谲,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转向燕绥道:“你今日不是来找我吗?有什么事情就快点儿说,别磨磨唧唧的说点儿没用的话,我还得早点儿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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