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像是颇带着一点儿惋惜,又更像是挑衅,“那若是如此,不如坦言直说。”
景佑陵半躺在床榻之上,抵唇笑了一下,眸色却略深。
谢妧俯身吻了他一下,凑在他耳边说,“若是大将军有隐疾在身,那自然也是不必勉强,也只能说我少年时眼光实在不佳,第一位想收的面首居然就是隐疾在身。”
她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扼腕地摇了一下头。
她将景佑陵的腰带堪堪解开,只看到他的紧实而白皙的腰腹,穗子叩击到床榻的边缘发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谢妧接着说道:“那若是按照这么说的话,之前景大将军所言的静心咒,恐怕也只是托词罢了。”
她每说一句话,景佑陵的瞳色就更加深沉一分,到了最后就是隐隐暗藏疾风骤雨一般。
谁能做到所谓“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景佑陵自幼对于外界一向都看得很淡,那些或是赞美,或是艳羡的目光在他这样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他生性就有点儿淡漠,只是谢妧让他知道。
哪怕是千千万万遍的《静心咒》,对上她而言,根本就没有用。
谢妧原本是半撑着身子在床榻之上吻他,景佑陵始终只是半卧在床榻之上,只是突然,他抬手放在了谢妧的腰后。
景佑陵抵住谢妧将将准备离开的后脑,眼瞳之中欲色深沉,“《静心咒》不是托词,只是我发现,大概是我当真无缘修道,所以这些佛偈道经对上殿下于我,根本就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他一翻身,一个天旋地转之际,谢妧原本占据上风的局势就陡然一转,之间景佑陵以身抵在床榻边缘,他发间有两条银质的链子,现在就这么颤巍巍地落在了谢妧的颈窝处。
谢妧这才发现,景佑陵原本淡色的眼瞳,现在在这逆光之下看来,沾染了深沉的欲念。
她勾住景佑陵的脖颈往下拉了拉,“所以现在……景大将军是准备破戒了吗?”
不知道窗外的梅花是不是开得更加旺盛了一点,反正谢妧确实倏地感觉自己的五感丧失殆尽,只是碰到景佑陵颈后的那点儿肌肤灼热,但是被他的银链碰到的颈窝却冰凉。
他现在身上的衣物并说不上是穿戴齐整,因为腰带散开,所以现在能隐隐看到极为漂亮的肩颈。
谢妧略微倾身吻了一下他的颈侧,“嗯?”
她今日用了一点口脂,所以现在颈侧就多出来了一点红色的痕迹,在他身上就变得极为明显。看到这样一个生性可以说的上冷淡的人,身上出现这个一个痕迹,实在是让人觉得多少有点谪仙甘愿堕入红尘的意思。
景佑陵现在拿在手上的寝衣被垫在了谢妧的身下,所以现在她周遭几乎都是萦绕着松香的味道。
景佑陵将谢妧散落在旁边的头发拢好,突然笑了一声。
“殿下,”他俯身,“你现在反悔的话——”
景佑陵吻了她的额头一下,“那也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吻渐次往下。
“至于破戒,”景佑陵抵在床榻边缘,“我既然从无修道,自然也算不上是破戒。只是我现在非要说的话……应当说的上是,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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