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陵在战场上几乎从未有过败绩,所以其实从来也都不是什么会瞻前顾后的人。
在他得到谢妧肯定的答复以后,其实就早就将这只白羽箭搭上了满弦的弓。
他自幼就说得上是不近女色,在他这个年纪,大多早就有了正妻,再不济,有些不想受到管束的,家中妾室和通房也都是如花似玉。
景佑陵却从来不踏足楚水巷,更遑论狎妓和湎于情-色。
可是今日,却也实在说得上是得心应手。
和景佑陵交过手的败将大多说他善于用兵,也善于洞察将领所想,仿佛是天生名将,在谋略之时也向来会给予极大的耐心,慢条斯理是真,从容不迫也是真。
但是在其中之下,败将们从未窥见过的,现在只对于谢妧的那些心如擂鼓,也是真。
沉浮之中,那块被人曾经搁置在水中的浮木,也犹如历经了始料未及的骤雨一般,攀着那块浮木早就已经不是唯一的生机,只是现在也是已经别无他法。
……
到了最后,谢妧甚至觉得有点儿困倦,之前在路途之中能够睡的时间就说不上是多长,她没想到今日居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她勾住景佑陵的脖颈,讨饶般地吻了一下。
“困了?”景佑陵低声问道。
谢妧点了点头,然后顺着吻了下去,“时候不早了。”
景佑陵默了一会儿,待到她撤离,才觉得好笑一般地问道:“殿下为什么觉得困了,?非得招惹我?”
然后尾音带着一点儿蛊人的意思,略微上扬,“嗯?”
“因为我觉得我之前说错了,”谢妧动了一下眼睫,“现在看来,我之前说的景大将军身患隐疾,实在是无稽之谈。”
她又凑上来吻了一下,“……现在就算是,我的补偿。”
她现在分明困了,然后口中说出来的补偿却是这样,景佑陵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惩罚?是折磨,将她身上的被褥整好,稍稍平息了一下涌上来的热意。
“抱殿下去洗漱?”
谢妧此刻困得眼睛甚至都有点儿睁不开,听到景佑陵这么说,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异议,只点了点头。
景佑陵起身,从柜屉之中拿出一套自己的寝衣,几乎没有废什么功夫就穿戴整齐,这件银白寝衣上面几乎不见任何一丝褶皱,他面上几乎就在也见不到什么端倪。
他垂眼看着实在是有点儿困倦的谢妧,将自己刚刚放在一旁的那套寝衣穿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才将之前放在塌边的那盏烛灯给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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