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各怀心思,旁边的看客是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多少都有点儿稀里糊涂的,而王富商则是认识这位周成仁大人,往日里十分清高,城中富商想要去见这位周大人都需提前好几日下帖子,还不一定能排的上。
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为何,突然如此纡尊降贵地前来此地。
景佑陵看到是周成仁,手中的剑刃略收了一点儿回去。
周成仁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刚刚从州牧府上一路赶来,早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他一边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一边躬身朝着景佑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曲州当地哪有人不认识周大人的,顿时周遭哗然一片,有不少人对这位少年郎君的身份诸多猜疑,细碎的议论声几乎猛然如潮水一般。
“下官不知骠骑大将军来此,”周成仁姿态恭敬,“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任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气度出众的少年郎君,居然就是那个盛名在外,战无不胜的景大将军,王富商脸上顿时面如菜色,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今日招惹到的人,居然是……景佑陵。
可是传闻中这位景大将军生死未卜,更是身在朔北,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曲州?
而那位王姑娘就更是可笑了,谁不知道景大将军娶的,乃是当朝圣上捧在手心之中的长公主殿下,在长公主殿下的夫君面前面前说自己家财万贯,还让景大将军休妻另娶,实在是可笑至极。
当然,亦有人怀着点儿看好戏的态度,看着谢妧,毕竟刚刚大言不惭对景大将军说出求娶这样的话的人,可不止王姑娘一人。
这位林姑娘就算是当真出身优越,怎么也不可能越过长公主殿下去。
景佑陵看了看在自己面前的周成仁,语调很淡,“无碍。”
周成仁也不敢打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知道之前那个王富商好像是对景大将军有点儿出言不逊,他心中暗骂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边又实在是好奇谢妧姐弟的身份。
他们两人一来曲州就出手阔绰地买下临水府邸,他又暗中调查过这对姐弟来历,却始终一无所获,只知道这两人应当是来自北方。
周成仁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大将军远来至此,下官之前吩咐府上略备薄酒,为将军接风洗尘。”
景佑陵此时并没有丝毫和周成仁虚与委蛇的意思,略皱了一下眉,刚准备出口拒绝,突然听到谢策站在不远处开口。
他向来见不得长姐受到任何委屈,现在景佑陵身份已经人尽皆知,长姐就变成了被人嘲弄的不知好歹。
更何况,他之前还有一个赌约。
谢策手上的折扇打开,缓声说道:“我之前……和这位王姑娘,打了一个赌。”
周遭的人几乎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林公子在这个时候还有胆子说话,在场的人,一个是景大将军,一个是曲州的州牧,掌管一州所有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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