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孩子塞给燕娘帮忙照看,又叮嘱一直围着奶娃娃转悠的阿玫:“不能给他吃任何东西。也不能用力摇晃他。摸都要小心点摸,不然会碰坏的。”
吓得阿玫老老实实之后,她这才满意的跟着李长博出去。
李长博说起衙门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那老道士死了。”
付拾一一下子就愣了:“这么快啊。”
不过倒是没脱离除辛的预测。
她呼出一口气:“也算恶人有恶报吧。就是枉费吃了那么多药——”
提起吃药,李长博忽然神色恍惚了一下。他停在原地,且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付拾一的手。
付拾一转过头,见他神色郑重,且眉头微微皱起,略带疑惑的样子,顿时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李长博却没立刻回答。
他正在一点点的将脑子里的思绪整理清楚。
良久,李长博将那些纷乱的念头一一捋清楚,面上却染上了一丝丝的亢奋:“方才付小娘子说,吃药?”
付拾一的确是说了这个话,只是回想一下后她就更纳闷了:“吃药怎么了?吃药有什么不对吗?”
“道观尸骨案。那个原本的观主!”李长博神色清明,声音越来越拔高:“他老了,定是有病痛缠身!所以,他一定会请大夫!”
只是即便是他说到了这个地步,付拾一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领悟关键之处的东西,当即歪头皱眉:“找了大夫,又如何呢?”
李长博深吸一口气,与付拾一细细解释:“之前你与我说过一次那个案子的疑点。就是在于观主自己开的门,将人请进来的。而且还和人熟悉。”
付拾一先是愣愣点头,然后就犹如醍醐灌顶一样,忽然就明白了。
她一下子也不由得激动了:“所以,很有可能,是那个大夫,或者是他叫着帮忙取药的人!就算都不是,或许他的大夫,会了解他更多的事情,知晓他和谁相熟——”
李长博微微颔首,左手握拳,右手翻掌,而后一敲:“正是如此。”
这个动作,略有点儿萌。
付拾一没忍住,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亲了一口,诚诚恳恳的夸:“你真是太聪明了!”
然后就拉着他的手一溜儿小跑:“咱们得将这个事情告诉刑部——”
刚跑几步,就被李长博一下子拉住。
李长博失笑道:“这个时候,刑部尚书都睡下了。其他人也没法去查,毕竟快要宵禁了。”
的确是快要到了宵禁的时候,付拾一遗憾的松开手,长长的叹息:“好吧,只能再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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