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衙门口让李长博下车之后,方良就送付拾一去衙门。
方良昨天回去之后,听说了李长博“受伤”的事情,已是纳闷了一晚上。
毕竟,李长博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伤了。
只是李长博脸色难看,他根本不敢问。最会儿好不容易有问付拾一的机会,他自是不肯错过,所以几乎是迫不及待问出了声:“付小娘子知晓李县令受伤的事儿吗?”
听着方良兴致勃勃的八卦语气,付拾一沉默良久,最终决定撒个小谎:“哦,其实也不要紧,就是出去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鼻子出血了。”
方良更迷惑了:“郎君好好的怎么会撞门框?”
付拾一默默仰天:“大概……因为和我说话走神了吧。”
在付拾一主动背锅之下,方良终于是不好奇了。
一路到了刑部,付拾一找到了刑部侍郎,将昨日李长博想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刑部侍郎立刻喜出望外:“正是,正是!我这就叫人去查问!”
这头人还没走,白泽誊居然过来了。
付拾一有点莫名:“白大夫是有什么发现吗?”
白泽誊摇头:“就是去了衙门,听闻付小娘子来刑部了,我觉得必是案子有进展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能否帮忙。”
刑部侍郎喜出望外,先是拉着白泽誊的袖子将人一顿猛夸奖,而后就将情况说了:“付小娘子昨日想到了大夫这一方面的情况。毕竟老观主他年事已高,必是有相熟的大夫。说不定能知晓他的情况。”
付拾一笑眯眯:“到时候白大夫就能帮忙看看,那大夫说得对不对了。”
白泽誊脸上闪过一丝讶然,随后过了片刻,这才夸赞一句:“付小娘子果然是聪敏。思维敏捷异常。”
付拾一赶紧摆手:“哪里哪里?不是我,是李县令。昨日那老道士死了,他不是老观主的师弟吗?我们想到了看病,就联想到了老观主身上。”
刑部侍郎颔首:“好像当初搜查时候,的确看见他家中有药罐子,大概是我们也没多想——”
付拾一点头:“如此的话,说明这条思路是对的。”
白泽誊一直没说话,皱眉似乎在思索这件事情。
付拾一办完了这个事儿,问了问翟老头,知道翟老头在家带孩子,也就没地方可去了。最后她就打算回县衙去。
问白泽誊,白泽誊却摇头:“我先不过去了,我也回铺子里问问,说不定能打听出来一点什么。”
说完白泽誊就先行一步,那积极的样子,让付拾一忍不住感叹:“白大夫可真是热心肠啊。”
刑部侍郎微笑脸:“付小娘子也是热心肠。多亏有了你们鼎力相助。”
付拾一看他,心里幽幽叹息:热心肠也架不住你们能力不行啊。
只是官场上的事情,她也不好乱说,不然是真有心想让他们将案子移交给县衙算了。
一路回了县衙,还没坐上一会儿,倒是来了新案子。
确切地说,是人命案子,但是受害者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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