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高傲自大,自作多情的‘奴隶’,我爱您?哈,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爱您,还是您自以为是,恬不知耻的幻想这件事”。
少年卫队长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他急不可耐地推翻这点,甚至用上了他最厌恶的,在正式场合虚与委蛇的口吻,用上那种特殊的权威的腔调。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名不能影响任何事的奴隶,而是银河帝国神圣御座的大法官。
少女跌坐在地上,她微微仰头,右手将耳边散乱的头发勾到耳后,红刺刺的血沿着着青白的手腕向下蔓延。
她手心泛着血,半边手掌鼓起来,伤口还嵌着细小的碎石。
“我”
意识到是他刚才失控的行为造成的,伯顿下意识地伸手,想看看她的伤口。
少女下意识地将手抵在前面,身体几乎本能的缩着,层迭的裙摆在她周身铺开,仿佛那朵浮在水缸上的百合。
两滴血珠从她的手腕滚到裙摆上,鲜血的红在白黑的裙摆上,迅速地绽开。
她以为伯顿还要伤害她。
伯顿解释的话并不能很轻易地说出口,又或者说,他没办法解释。
在她面前,伯顿是一只笨手笨脚的怪物,哪怕只是伸出手,她都可能因为他的爪子太过锋利而受伤。
少女沉默地等了一会后,似乎意识到伯顿并没有伤害她的意图,于是缓缓放下双手,十分认真地看着伯顿。
她说,“您说得对”。
仿佛无论伯顿怎么做,反驳或者默认,想或者不想当她的情人,她都绝不,哪怕一点,爱他的可能都没有。
“哈,您能理解,就最好不过了”
伯顿露出八颗牙齿,他想释然地拍拍少女的肩膀,但看到她带着血迹的手腕,又怪异地收回手。
他一只手握在腰间的剑上,另一只手却怎么摆都觉得都不对。
怎么才是对的,伯顿是怎么样的?
他应该怒吼,他应该说你T的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你是谁。
他应该把她的头按进那个浮着花的水缸里,让她像百合泡胀的根一样发白,哭着瑟瑟发抖。
但他像个蠢蛋,他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爱你。
伯顿僵硬得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走下通道。
【宿主,你的手可以兑换道具处理一下】等到伯顿走远了,系统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用,既然故意弄成这样,当然要物超所值才行】
【今天得到好多能量!伯顿的好感好奇怪,一直来回正负变化】系统吸吸刚买的意识饮料。
【可以来回薅能量?】
【当然不行,但是他的好感一直负的,首次变正,而且正那么多,也转换了好多能量,宿主可以去商城看看辅助道具】
【如果是直接杀死伯顿·沃所科这个等级的力量道具,需要多少能量点呢】
【!!!不行】系统一惊【我是说,直接兑换杀人道具,有很多限制,还很费能量点,哈哈】
【再说伯顿,其实,至少他对宿主也不是很坏吧,虽然他一开始很凶,但最后】还不是屈服在你的手段下。
系统真心觉得,伯顿最近多卑微呀。
推一下人,都要被宿主栽赃到怀疑自己。
【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
【伯顿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而我不可能每次都把握得刚刚好】
【可是】
【可是?】
【伯顿的最近行为已经收敛很多,说不定能因为宿主变成死火山诶】
【那不是收敛,只是埋起来,是暂时抑制下去】
【而且,我也不是说要用道具杀他,只是想知道大概的,杀死这个等级需要的能量】
系统根本不信,【伯顿也很难自己了结自己的】,言下之意你那套a大法不管用,不用道具根本不可能杀死伯顿。
【我知道啊,这种叁观道德歪得自成体系,自我融洽的人,不会这么做的】
或许宿主真的是开玩笑的,系统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宿主说【不过,毁灭的方式又不止自我了结这一种】
【情绪是需要疏通的,如果只是在上面掩一层土,强行抑制这种爆发,只会像积压的火山一样,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极端,然后到达一个临界点,砰的一声】
【你还想知道得更加具体吗】
【不用了,哈哈,哈哈】
系统自闭了两天,他觉得凭借自己落后的分析库,永远不可能吃定宿主。
莱浓这两天的生活却并不坏,在梅林的一次陷害被格娜阻止以后,她们对莱浓的关照简直无微不至。
第叁天是最紧张的时候,如果梅林想要进入名单,今天是她动手的最后机会。
梅林几乎连表面的和善都不能维持,不止一次对莱浓表达出恶意。
【宿主,你要干什么?】
看到宿主摸鱼摸着摸着,突然溜出来,系统忍了一会儿,还是顾不了自闭不自闭的事情了。
【带你出来透气,希望你开心一点,不要一直不理我】
【我没有!!!】系统别别扭扭【我们赶快回去啦,很危险的】
【宿主,不对,快躲起来,道伦·博格在附近,他刚刚在地下重力室训练完毕,情绪值不是很高的样子,还是别惹这个变态了】
如果系统有心脏的话,那么可能已经跳到嗓子眼了,道伦·博格为什么总喜欢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宿主以前在这边乱晃都没遇到,怎么偏偏今天——不对。
系统开启自己的分析库,上面显示有9258%以上可能,宿主故意走到这里蹲那个变态。
【骗子!!!】
莱浓冷静地点下屏蔽的按钮。
道伦·博格进入荒废已久的琴房。
少年一身白底金纹烫边衬衣,蓬起的金发显得格外温暖,唇角分明拉开一丝笑容,蓝眼睛也是温和的,在阳光被遮蔽的暗色琴房里,却显得有些阴翳,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厚重的窗帘掩住光,也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
少年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已经老得生锈的钢琴发出高昂的奏音,仿佛要将琴音所到之地的一切掠夺。
突然,噔的一声,流畅的音符停住。
琴音急促地继续,又猛地戛然而止,仿佛狂风骤雨中迷失方向的海船。
又是一次嘶哑刺耳的戛然而止,道伦·博格的精神力域更加混乱。
他站起来,一把拉开窗帘,想让阳光倾泄进来,不期撞上一双惊慌失措的黑眼睛。
少女跪在飘窗的台石上,鸦色的发有些凌乱,哭红的眼睛仿佛是用窗边的红蔷薇晕成的,上面已经没有泪珠,但亮得却如同溪流浅滩上的水玻璃。
她裙边沾着泥点,笔直的小腿在琥珀色的台石上莹而白,一段段封死窗户的铁筋的阴影落在她身上,她惊慌地回首,冷白的脖颈映出淡的青白的血管。
几缕发丝正落在上面,诱人上前磨挲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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