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皇后表情很平静,待叶贵妃问完之后,她才上前,冲赵承贞行礼说明来意:“参见官家,令姜进宫来寻臣妾做主,说昨日叶家大公子叶知秋,冒用其妹之名诓骗她过去后,将其打晕带走,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因此事涉及朝臣,臣妾不敢擅断,便将她带来请官家裁决。”
“满嘴谎言!!!我们知秋大好男儿,岂会做这种事?”旁人还没开口,叶贵妃已厉声反问,“这定是李慕载伤了我们知秋后,为怕官家责罚,与徐令姜编出此等谎话来,妄图污蔑我们知秋。皇后娘娘,您身为六宫之主,怎可如此偏帮?”
“妹妹不必冲本宫如此,本宫并未目睹此事,所以具体如何,本宫并不知晓,也不存在偏帮一说。只是令姜既来寻本宫做主,本宫做不了,便只得带她来求官家圣裁了。”
皇后娘娘仪态端方,语气柔和。
与跪在地上,一味胡搅蛮缠的叶贵妃一比,顿时高低立现。
叶贵妃被皇后这话噎了一下,又扭过身子,正欲冲赵承贞哭诉时,赵承贞已沉下脸色,道:“徐令姜,你来说。”
叶筠身子一颤。
他敢进宫来倒打一耙,就是吃准了,昨日之事,关乎徐令姜的清誉,李慕载等人不敢说出来。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徐令姜竟然能这么豁出去,还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徐令姜上前,将昨日之事悉数又复述了一遍。
末了,她又伸手摘下面纱,露出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赵承贞瞬间砸了茶盏。
他虽是皇帝,可骨子里却是个极为温雅仁爱之人,平素体恤爱民,更是严令禁止打骂宫人,如今瞧见徐令姜伤痕累累的模样,焉有不生气的!
叶筠兄妹俩,看见徐令姜脸上的伤时,也吃了一惊。
叶贵妃脱口而出便道:“不可能!知秋素来温润和善,连下人都不曾打骂过,又怎会打你?莫不是你自己故意将自己弄伤诬陷他的?!”
“臣女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若贵妃娘娘不信,大可传叶知秋来御前,臣女愿与他对峙。”
“你——!”
赵承贞打断叶贵妃的话,脸色冷了几分:“来人,传叶知秋即刻入宫。”
“官家!”宫人还未去,叶筠已跪下,匍匐在地,“犬子失血过多,如今还未醒来。”
赵承贞目光落在叶筠身上,眼上覆了一层冷色:“那依爱卿的意思,可是要朕等叶知秋醒来,再来断这桩案子?!”
“官家万金之躯,且又日理万机,臣岂敢让官家等。”
赵承贞摩擦着手上的玉扳指:“那依叶爱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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