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抬手想摸摸徐令姜的发顶,像幼年那次安抚她时的那般。一念至此,心随而动,等李慕载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伸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徐令姜眸色疑惑看过来。
天地间万籁俱寂,有风吹过树枝,唰的响了一声。
李慕载对上徐令姜的眼神,抿了抿唇角,指尖在她头发上滑过,掌心再摊开时,有一只萤火虫,从他掌心飞走了,李慕载道:“你头发上有一只萤火虫。”
徐令姜哦了声,她没再关注萤火虫,而是问:“我刚才说的那件事,你觉得可行么?”
纵然徐令姜已决定要做了,但她还是想再听听李慕载的意见。
李慕载反问:“有何不可行呢?!”
短短六个字,却似给了徐令姜莫大的鼓舞,徐令姜瞬间笑开,道:“李慕载,谢谢你。”
谢谢李慕载,在她绝望时,拉了她一把。
也谢谢李慕载,在她每次做决定后,都坚定的支持她的决定。
李慕载眸光微敛,他知道,徐令姜这句谢里的深意,轻轻颔首,算是受了。
此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直到重新躺回床上时,徐令姜才突然想起来,他们刚才假设的是,忍冬没骗她的情况下,若是她骗自己,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戏呢?!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徐令姜脑海里过了一瞬间,就被她打消了。
倒不是她坚定,忍冬不会骗她,而是无论忍冬骗她与否,她都打算做这件事了,像这种遭遇的人,除了忍冬,想必还有别人。
忍冬是假的,难不成别人也是假的不成?!
打定主意后,徐令姜第二日,便让兰姨亲自去饕餮楼,同赵三娘说一声,请她得空过府一叙。
不过赵三娘没来之前,出去打听消息的秋荻先回来了。
秋荻灌了一壶茶之后,才说了她打听到的消息。
秋荻道:“昨儿咱们在路上遇见的确实是忍冬的父母,我也去他们村里打听过了,情况同他们昨日说的差不多,忍冬还有一个弟弟。她爹娘也确实是收了隔壁村的聘礼,想将忍冬嫁过去,用忍冬的聘礼钱,给她弟弟说媳妇儿。”
徐令姜也算安心下来了。
她见秋荻面带憔悴,便知她是着急赶过来的,遂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快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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