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您这是要急死我吗?!”兰姨使出杀手锏来,她开始抹眼泪,“夫人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若您这次再有个好歹,我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夫人啊!”
兰姨一提徐母,徐令姜就没法子了。
徐令姜握住兰姨的手,只得妥协:“兰姨,你别哭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之间闹了点小别扭。”
兰姨听见徐令姜肯说,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徐令姜不敢说她和李慕载假成亲一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兰姨,我怕。”
兰姨:“?!”
才说出自己的烦恼来:“我,我怕他,跟叶知秋一样。”
兰姨:“?!”
自那晚李慕载说了之后,徐令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愁接下来要怎么跟李慕载相处。
可她没想到,自那日之后,李慕载便一直宿在外书房了。
两人表面上看着像是在冷战,但徐令姜却知道,李慕载是在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这几日,徐令姜也认真想了,可想到最后她心里只剩下怕了。
“我怕他会同叶知秋一样。”
“?!”兰姨坚决拥护李慕载,“姑爷那样的人,怎么会同叶知秋那个烂人一样,叶知秋他……”
徐令姜打断兰姨的话,她声音里全是苦涩:“兰姨,叶知秋一开始,也是好的。”
只是这份好,就像是糖葫芦外面的那层糖浆,外面是甜的,可至于里面的山楂,是甜的是酸的,还是坏的,只有咬进嘴里才能知道。
她已经吃过一次坏山楂了,她没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了。
兰姨知道,徐令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兰姨在心里把叶知秋骂了个狗血淋头,飞快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可是姑娘,您不能因为遇见一个叶知秋,就觉得所有人都是叶知秋。”
徐令姜知道,可她还是怕。
与叶知秋和离之后,她本已打算再不嫁人了,只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可谁曾想,遇到了李慕载这个变数。
徐令姜一贯坚强,从不向人示弱,这是第一次。
有那么一瞬间,兰姨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劝下去,她知道徐令姜在怕什么,也怕有朝一日,李慕载也会同叶知秋一样,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可这犹豫在扫到徐令姜的发髻时,瞬间又烟消云散了。
兰姨看着徐令姜,认真道:“姑娘,您同姑爷之间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做评价,我就单说我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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