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李慕载是冲着他来的。但是康王又隐约觉得,李慕载也并未同赵暝结盟,不过现在不结盟,不代表以后也不会结盟。
康王问:“鲁王府那个,还没消息传回来?”
“没有,自从赵暝死后,赵旸对外就说她病了,便也没人再见过她了,不知道是被软禁了,还是被杀了。”说到这里,管事又问,“可要老奴去打听打听?”
康王啧了一声:“一枚弃子而已,有何好打听的。如今六王兄中风在床,赵旸又还嫩着,暂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不必理会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得除掉李慕载。”
若是换做旁人,康王或许会想着徐徐图之,但是李慕载不行。
这个人在华京待了三年,前三年几乎可以说是查无此人,如今骤然成了朝中新贵后,才渐渐露出锋芒来。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此人身上探不到底,所以他绝对不能留!
康王催促道:“上次我交代的事,让他们尽快去。”
赵昱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康王还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赵昱径自往卧房去。此时天色尚早,外面凉风习习,正是散暑热的好时候,可他的卧房内却是门窗紧闭,甚至还有两个侍女在外面守着。
那两个侍女看见赵昱回来后,立刻识趣悄无声息退下了。
赵昱拿着花,喜气洋洋推开门,便朝屋内冲,“夫人,我把父王花园里最好的一朵花采来了,你戴肯定很……”
话说到一半,赵昱猛地住嘴了。
因为一只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抵在他的喉咙处。
那两个侍女尚未走远,听到屋内的动静,当即便要过来,却被赵昱呵斥道:“滚!”
那两个侍女对视一眼,默默走了。
屋内虽门窗紧闭,但却阻不住外面的亮光,赵昱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比他矮半个头的叶逢春,抬手想去替她脸上的脏污。
叶逢春没说话,可赵昱脖颈处却传来了疼意。
赵昱却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只可怜兮兮看着叶逢春:“夫人,你若是不喜欢这朵花,我再重新给你摘朵别的就是了,你别生气呀!”
叶逢春面色苍白削瘦,眼窝深陷,瞳仁漆黑,整个人像一只游荡在夜里,一见日光就会灰飞烟灭的鬼。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眼里全是滔天的恨意:“别叫我夫人!我觉得恶心!你把和离书给我!给我!!!”
“哎呀,夫人,就这么一件小事而已,哪里就要和离了呢!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别生气呀!”
赵昱对叶逢春眼里明晃晃的恨意视而不见,只一味好脾气的向她求饶。
叶逢春如今已经有些魔怔了。
她已经知道,叶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了,她也知道,此事定然同康王父子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不想以赵昱妻子的身份去见自己的亲人,这才想着要让赵昱将和离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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