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替吉安办事的嬷嬷很快面如土色跑近她身边,俯身嘀咕道:“县主,大事不妙了,咱们派去各个茶楼的人来报,每个茶楼都在说望月楼讲的这个话本子。”
原来曲水流觞宴的事儿,只有进宫赴宴过的皇亲国戚知道。
尽管有私下议论,但多少都会给宁王府几分颜面,不会传得到处都是。
是她为了对付宫里的小贱人,将护着她的蓟郡公拖下水,才会派人到京城各处茶楼散播,想要搏回名声,顺便再坑将军府一把。
宫里那个小贱人借势四两拔千金,这回不但将她,还将整个宁王府坑进去了。
她父王非披下她一层皮不可?
听到周围对宁王府和她的不堪议论,吉安县主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刺激,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快传太医。”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满茶楼的人朝吉安那桌看过去,宁王府的嬷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忙跟吉安的丫鬟一起,半扶半拽着撤离茶楼。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落在了李府夫人和老夫人眼里。
老夫人老眼昏花,李夫人却眼尖:“那个晕过去的姑娘瞧着有些眼熟,像是在谁家宴会上瞧过一回。”
“能不眼熟吗?”
柳云莺神秘莫测笑笑:“那位可是差点进了咱们将军府大门,做了夫人的儿媳,老夫人的孙媳哦!”
李府夫人和老夫人顿时大惊,一齐看向柳云莺。
柳云莺点头:“夫人老夫人没猜错,就是她,小公主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自个不要脸算计李府,那就让她和宁王府丢尽脸面吧!”
李夫人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与老夫人对望一眼后,笑了:“这会不会狠了些?”
“夫人和老夫人近来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吉安县主自己在茶楼散播的,她敢算计李临淮,小公主自然不会放过她。”
柳云莺嘲讽的讥笑:“凭她,也敢招惹算计我家小主子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出身将门之家,倒都不是迂腐之人,只是她家临淮,怎么就成了小公主的人了啊?
李夫人和老夫人心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老夫人急道:“快给老身说说临淮在宫里当差的事儿?挑些十公主的事儿说来听听?”
“我家小主子,年岁虽小,那可是深明大义,聪慧过人,李临淮那个面瘫,对小公主可温和了,还会冲公主笑。”
她家孙儿会笑吗?
老夫人表示很怀疑!
自以为对儿子很了解的李夫人,也表示不太可能。
但不等她们提出质疑,柳云莺继续口若悬河道:“说到我家小主子的丰功伟绩,那是一天也讲不完,她就是大明宫里最奇葩的那朵小花,陛下的掌上明珠,娘娘们争着宠的小仙女,皇子公主们最爱的小皇妹,连贤臣姚大人那等朝中重臣也赞赏不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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