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脸失望,然后叹气:“这样品行有缺的人,母妃和三哥定是看不上了,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她月姐姐的脑洞真是不要太大!
就算张垍有什么癖好,青楼楚馆物色了这么小的姑娘,也还在请名师调教。
哪儿会带出来抛头露面?
李丝絮被逗笑了,伸出指头在她脑门上戳了戳:“月姐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那是张垍的侄女张莺莺,跟丝丝一起被关在大慈恩寺那个。”
啊!
她就是丝丝妹妹提过的张莺莺吗?
闹了个大乌龙,月儿脸腾的一下红了:“这个张垍身边怎么没有名妓相伴呢?”
如昌姐姐从薛绣那儿打听到的一样,曲江宴的风气向来如此,新科进士们要名妓伴游,以此来彰显尊贵,搏得一个风流才子的称号。
京城的青楼楚馆,则想借着让她们姑娘伴进士游园换得名声大噪,跻身名妓之流。
连状元和榜眼那种出身寒门的学子,游玩时都有仆从美人相伴,张垍这种出身名门的贵公子,家父又是朝中重臣的,不可能没有名妓给他递过名帖,想伴他同游曲江宴。
而他竟能婉拒了,只携带侄女张莺莺这个家眷同行,不由得让李丝絮刮目相看。
她感叹道:“或许张垍明白,一个人的尊贵,应该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才学和品性,不是妓子伴游就能彰显的。”
张垍如此洁身自好,月儿傻眼了!
感受自己的小算盘好像全然没有用武之地,一时很失落。
李丝絮拉着她:“新科进士游完杏园,紫云楼那边要开宴了,咱们快溜回去吧!”
月儿点点头!
她担忧道:“你说那个张垍,不会在开宴时求父皇赐婚吧?”
李丝絮正要搭话,月儿又猛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
她嘀咕道:“怎么有人不爱美人呢?张垍身体没毛病吧?”
听到她患得患失的月姐姐在嘀咕什么,李丝絮差点噗笑出声,正要逗逗她,一会儿宴席上会找个由头替张莺莺的二叔号脉,看他是否有隐疾,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紫云楼外。
李丝絮正要拉着月儿进去,瞧见遥遥站在不远处的杏树下,还有一个妇人站在她身侧,像是在跟她聊着什么。
遥遥有些害怕的样子,下意识的往后退。
等李丝絮带着月儿走到杏树旁,衣着华丽的妇人已经神色激动将遥遥逼到一株杏树后,蹲下来要去扯她的衣袖。
遥遥很抗拒:“走开,你走开,遥遥不认识你。”
“像,长得太像了!”
妇人扯着遥遥的衣袖哀求:“好孩子,让我看看你后背,是不是有个香形的胎记……”
眼看着遥遥吓得小脸寡白,李丝絮的脸色冷下来。
“住手!没看到她快吓哭了吗?”
李丝絮一脸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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