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个衙役明显是被人买通了,一出长安城找个地方将马车给卖了,买了一辆破牛车押解他,摆明了就是要换着法子折磨他。
也幸好是春末夏初的时候,只是有些晒,暂时不用受风吹雨淋之苦,只是出了蓝田境内,一路往柳州方向去,会遭遇什么天气不好说。
想到前路艰辛,他不由得悲中从来!
两个衙役看怎么赶那牛也不动,暗恨他们不该贪便宜买下一头老牛,办差事要紧,只能到了蓝田驿站再作打算。
最终衙役猛抽了王守一一鞭子,骂骂咧咧道:“想要爷抬着你走不成?可别端国子爷的架子,去了柳州那地方,是死是活还难说得很。”
“不想宿露街头,就滚起来,天黑前赶到蓝田驿站……”
重重的一鞭子抽下去,不说坐在马车里的李丝絮,就是孙医正也替祈国公王守一感到疼痛。
李丝絮眼眸里闪过一抹狠芒时,孙医正恼道:“混账东西,才离开长安城就原形毕露了。”
“所以啊,师父要相信丝丝,母后卷入巫蛊厌胜术一事,另有隐情。”
对上他小徒儿求助的眼神,已经乔装扮成老翁的孙医正毫无招架之力,捻了香囊里的一粒珠子从马车帘隙弹出去。
被衙役挥鞭抽打的王守一,重重栽倒在地,晕眩了过去。
“这,叫你下手轻些,这等金尊玉贵的,不经打。”
瞧见人晕厥过去了,没打人的衙役一脸埋怨,恰好李丝絮他们的马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去,那衙役一个箭步追上来拦在马车前。
“等等,官差征用你们的马车!”
拦在马车前的衙役一脸不耐烦时,一个富态的老翁掀开垂帘。
“老朽去蓝田县衙探亲,这位官爷可是要征用马车?”
蓝田县衙?
看老翁的穿着,还有身边带着的小女孩儿一身珠翠,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去县衙探亲?
莫非是官员的家眷不成?
蓝田离京城近,马车又像是从京城来的,衙役要打退堂鼓。
“天色也不早了,看官爷押解的犯人晕厥过去了,老朽便当日行一善。”
老翁一脸和善道:“晕倒的先扶进马车里,马车狭窄,要委屈两位官爷坐在车辕上了。”
衙役虽不情愿,但晕倒的人总不能丢在车辕上,那不得颠下马车啊?
好在前方五里地就是蓝田驿馆了!
衙役坐在马车外的车辕上,马车朝前驶动时,被垂帘遮挡得极为严实的马车内,李丝絮手持银针扎向了王守一的人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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