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失落道:“申王为了自保,终究还是走了毁尸灭迹这一步棋,可皇上都已经起疑了,他哪儿还保得住自个。”
“明司的死,对本宫很不利啊!”
恪儿有些不解:“娘娘,此话何意?”
“明司若落网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王守一让明司祭南北斗星一事证据确凿,皇后虽没有参与其中,但祈国公到底是她的兄长,她的确佩戴过施了厌胜术的霹雳木,这就是横在皇上心尖一根刺,哪怕她能出冷宫,也永远没办法再恢复后位得宠了。”
武充媛下意识的掐了掐手掌心:“申王跑去皇家别院避暑,一直隐藏得很好的明司突然浮出水面,且畏罪自尽,只能让咱们皇上起疑心,觉得皇后搅和厌胜术一案是被冤枉了,再加上祈国公王守一又中毒死在蓝田驿馆,皇上对冷宫那位更愧疚了。”
“如今他心里那根刺不但没了,怕还要念着当初在王府封地同甘共苦的旧情,想法子补偿废后。”
武充媛告诉恪儿:“更绝的是,看似是此案的线索断了,却在皇上心里彻底替皇后洗清了嫌疑,还让皇上借口将留在京城的几位王爷,全请进了兴庆宫。”
“用明司这一枚棋子,横扫了一大片。”
“本宫已经将清儿接进宫,申王如今又成了前车之鉴,本宫的大表哥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也不会再暗中帮着本宫。”
武充媛感觉很棘手:“淑妃如今已与本宫反目,若皇后再出冷宫,那本宫在这宫里的日子要暗无天日,雪上加霜了。”
武充媛跟恪儿说这番话时,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恪儿听到含冰殿的境地已经如此艰难,很是忧心,她视线落在武充媛的肚子上:“也幸好娘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是啊,皇甫修仪上次打上门的事儿,让本宫失了帝心,本宫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肚子里这个孩子。”
想到被淑妃腹背一枪,暗害至此。
武充媛恨得咬牙切齿,她问恪儿:“宫外派去潞州的人,可找到了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淑妃入宫前将她的过往抹得很彻底,不过咱们的人还是找到了她被皇上养在外室时,曾经伺候过她的一个嬷嬷,那个嬷嬷嘴很硬,但奴婢以为若使些手段,总能撬开她的嘴,娘娘且安心等等。”
“淑妃那贱人的把柄,也不是那么好拿捏,宫中局势瞬息万变,本宫不能坐以待毙。”
武充媛摸着肚子幽幽道:“本宫就算要利用肚子里这个孩子走出冷宫,也要让淑妃那个贱人狠狠栽个跟头。”
申王昏迷不醒被抬回宫中后,处理完政事的玄宗,竟不知不觉穿过御花园,走到了冷宫附近。
站在冷宫院墙外怔忡了片刻,他问杨思勖:“爱卿还想不想尝尝冷宫种的胡瓜?”
杨思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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