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充媛还在暗自得意时,四皇子却没有一恼之下钻进皇子所,反而一步一步朝李丝絮走过来。
站在了李丝絮身侧,他这才看向跪地的武充媛。
“皇妹,这是在演大戏吗?”
“哎,没办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家皇妹太耀眼了。”
李丝絮双手叉腰,扬起小下巴问他:“四皇兄,你说这场大戏好不好看?”
“真是太好看了,充媛娘娘怎么就不想想,我母妃在冷宫受罚固然丢本皇子的脸,但充媛娘娘在皇子所门口又哭又闹又跪的,难道不是在丢清皇弟的脸面?也难怪皇弟得知娘娘来了皇子所,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见充媛娘娘。”
四皇子毫不客气道:“娘娘身为父皇的嫔妃,本皇子本该敬重娘娘,但娘娘妄图借我母妃挑唆本皇子和皇妹的兄妹情谊,是不是蠢了些?”
“充媛娘娘当初让你身边的宫女收买章嬷嬷那份精明呢?”
接连被李丝絮和四皇子戳破,被小辈羞辱,武充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果然她跟淑妃一样,一急之下失了分寸。
这事儿传到皇上那里,她处境更艰难了!
武充媛已经出尽了洋相,四皇子拉着李丝絮要进皇子所。
武充媛急了:“公主和四皇子请留步,今日之事是嫔妾思虑不周,嫔妾也是不得已为之,皇儿被送来皇子所,嫔妾日夜思念寝食难安。”
“皇儿离开嫔妾身边,也定然很难适应,才会思虑成疾。”
武充媛拿出一个香囊:“这是嫔妾绣的安神香囊,烦请公主和四皇子转交。”
“送香囊就送香囊,唱什么大戏?”
四皇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去接武充媛手里的香囊,李丝絮先一步蹿过去接上,冷哼一声:“替你转交就是,娘娘肚子里怀着我父皇的子嗣,劝你还是回含冰殿歇下。”
“有劳公主!”
武充媛朝皇子所内望去,除了看热闹的太监宫女,没有看见她朝思暮想的小身影,只得一脸失落离开了。
等狄嬷嬷扶着她闪身走进树丛中,武充媛扭身瞧见李丝絮一行人进了皇子所,皇子所门口的人散去,她冷笑一声。
“嬷嬷说她不会接本宫手上的香囊?这不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接了?”
将公主对她们的厌恶拿捏得死死的,终于将那个香囊送出去了!
狄嬷嬷服气道:“娘娘高明!”
武充媛和狄嬷嬷不知道,进了皇子所的李丝絮和四皇子,却隐身在门后,并没有走远。
等武充媛和狄嬷嬷走了,四皇子朝李丝絮耸耸肩:“臭丫头,戏陪你演完了,你得信守承诺,好好替我母妃治癔症,不许再让她挑粪折磨她了。”
李丝絮却不搭理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盒子,将里边的香囊取出来,再将武充媛给清皇子的香囊,搁进密不透风的盒子。
她冲四皇子和王梓青道:“看着,这是武充媛给的香囊,仔细瞧清楚这上边的花纹,到时候四皇兄和师兄要替丝丝作证。”
师妹就算让他将黑的说成白的,王梓青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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