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王是我大臣的忠臣良将,不能被人如此攻讦陷害,若是为了一己私心,想让权欲不落人之手,就要对立下赫赫战功的贤良之臣落井下石,这种人一直稳居朝堂,才是祸不单行。”
王皇后握着李丝絮的手:“先前母后只觉得有些担忧,听你这么一分析,母后知道事情是你和安信王商量谋划的,那这件事情有些冲着你来的意思,那些手腕滔天的朝臣,定是也在军中安插有人,打听些边塞的事情不是什么难事。”
王皇后这么说,李丝絮认同的点点头。
“母后安心,儿臣以前没怎么吃过亏,如今儿臣已经长大,更不会被人算计了去。”
她安抚王皇后:“我母妃的事情,丝丝回头再琢磨琢磨,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两人坐在佛前蒲团上说了一会儿话,李丝絮起身时双手合十,在佛前拜了拜。
她搀扶着皇后走出佛堂,问王皇后:“儿臣记得以前母后不信神佛,母后是何时开始礼佛的?”
“从你离京那年开始。”
王皇后慈爱的牵着她,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以前母后心中无所求,你离开京城,母后牵挂着你,想求神佛保佑你平安,也求神佛保佑王守一平安。”
“那儿臣要给母后一个惊喜了!”
行到无人偏僻的地方,李丝絮取出袖笼里一封书信塞进王皇后手里:“其实这些年,舅父一直跟丝丝在边塞,我们一起在边塞种了好多顷地的白叠棉,白叠棉不仅能驱寒保暖,还能纺纱织布。”
李丝絮凑近她耳边悄声道:“母后,舅父如今在边塞产业颇丰。”
王皇后激动的握着信笺:“你捐进军中用白叠填充的衣物,是你舅父种下的?”
“没错儿!”
李丝絮灿笑:“舅父说他如今人虽不在朝堂,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为李唐天下效力。”
王守一虽偷天换柱逃过一劫,但却失去了爵位官职,连光明正大活在这世上也不能,王皇后很怕他从此一蹶不振。
如今得知他在边塞过得很好,王皇后对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李丝絮,感激不尽。
“母后和你舅父能有今天,多亏了有你!”
得知王守一在边塞活得很好,王皇后感觉沉沉压抑在心内深处的阴霾消散了些:“不管是母后,还是你舅父,因为你这孩子,又重活了一回。”
“一家人,母后说这些话做什么。”
李丝絮悄声告诉王皇后:“舅父说,当年身居国公爷的高位,也曾被富贵迷花了眼,犯下许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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