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旋轻笑一声,道:“各位大人先节哀,请接旨。”
“大司马李携,先后试图谋害贺庭与贺青两位将军,损朕爱将,不容姑息,即刻撤去大司马之职,择日处死,其家眷流放边关,终身不得回朝。”谢旋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嘴上念着对李携的处置,一双狭长的眼睛却眯缝着,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思远。
张思远看了看此刻被牢牢制住的李携,顿觉得自己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谢旋是要折他的羽翼。
他刚准备开口,谢旋却继续一字一句道:“求情者,以连坐罪论之。”
张思远的话全被吞进了肚子里,李携在一旁怒目圆睁,“谢旋小儿!你凭什么!”
谢旋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度不屑,继续拿起圣旨道:“安元王谢旋请缨前去西北近一年,平东胡战乱,定我西境,功不可没。如今朕垂垂老矣,令大皇子谢临为储君,皇儿年幼,需卿辅之,安元郡王自此封为亲王,赐号摄政,执掌银虎符。”
此话一出,方才还安安静静的大殿顿时炸开了锅,李携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谢旋慢慢走下台阶:“本王不才,得先皇厚爱,得以在朝中说上几句话,”他转过身,面向李携,道:“只是,大司马方才那声称谓,是在叫谁?”
李携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持刀的御林军反应还算快,没让手中的刀直接割了大司马的脖子。当朝亲王,皇亲国戚,先皇亲封的摄政王,岂是区区一个被废了职的大司马能随口侮辱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治死罪。李携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却紧紧抓住腰侧的金虎符,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
此时张思远坐不住了,他立刻道:“圣上驾崩之时,只有王爷一人在侧,叫群臣如何相信王爷手中的圣旨啊?”
看样子是狗急跳墙,开始反咬一口了。
“祈福大典之时,二皇子代圣上向天祈愿,那便是天认定的君,圣上突然另立新君,怕是说不过去吧。”说话的人正是那贼眉鼠眼的孙傅余孙尚书。
此时,苏相上前一步,哼了一声道:“圣上何曾说过祈福大典等同于立储君?当日二皇子如何得以登上祈福台,孙大人心里还不清楚吗?”
谢旋这才开口:“苏相所言甚是,而且各位大人,”他又一次晃了晃手上那卷圣旨,“这是圣上的旨意,你们向本王质疑,是什么意思?”
张思远道:“是圣上的旨意,只是其真实性还有待商榷。”
谢旋轻叹了一口气:“各位大人不妨等我先读完,宣旨还被屡屡打断的,只怕这是第一次吧?”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谢旋接着念道:“贺青大将军无罪,即刻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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