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携还在狱中,新帝刚刚登基,还未来得及处理他,明日我寻了空问问皇上。”谢旋一边吃着饭,一边跟贺青汇报情况。
“张思远呢?不见得多老实吧?”贺青问。
“是不老实,不过折了一个大司马对他来说实在是损失太大,他也就只能是先稳住自己那边的人心,暂时弄不出什么动静。”
“哦,那还好。新帝呢?感觉如何?”
陈秀在一旁拍拍贺青:“你这颗心也该闲一闲,有什么不能等子忱吃完了再问吗?”
贺大将军立刻对谢旋做了一个你请继续吃的手势,不再发问了。
谢旋笑道:“大嫂你当贺青真是喊我来吃饭的啊?要不是想问七问八他才想不起来我,就让他问吧。”
陈秀也笑笑,有些无奈,但也不再管了。
谢旋继续道:“新帝的性子你也知道,没什么主见,心肠软。昨日还在说想册封二皇子为郑亲王,留在朝中辅事。”
贺青面色却是有些严肃:“这样可行吗?张党一心想让二皇子登位,却被半路截了胡,我担心他们心有不甘啊。”
“话是这样说,但如此也未尝不是笼络人心的方法,我会多盯着些,你放心吧。”
贺青低头思索片刻,还是问道:“子忱,新帝对你,是什么态度?”
这问题一出,连一直吃饭一句话都没说的贺匀贺敛都抬起了头。谢旋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他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手中还握有银虎符,掌握西北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新帝视他为心腹还是视他为豺狼,这一点至关重要。
谢旋道:“新帝不比二皇子,他需要势力。”
贺青了然,放下了心。
放在过去,大皇子若要与二皇子争夺帝位,那便是以卵击石无疑。二皇子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张后为他生母、张思远为他亲舅,这样一来,张氏党羽便皆是他荣登正统的保障。大皇子不同,他能够登位,除去先帝想要削弱张党势力的考量,便皆是由谢旋一力促成,也就是说,谢旋是他的保障。
贺二公子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温柔乡的诱惑,好不容易回了晋阳,还要限制他的自由,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太残暴了。一顿饭吃完,谢旋也回了王府,贺匀便偷偷摸摸翻出院墙,轻车熟路地溜进了风月街。
风月街的风光还是那般旖旎,贺匀目不斜视,直接走进了仙月楼。仙月楼的老板娘一见他便殷切地迎过来,道:“哎呦贺公子您可好一阵子没来了,香香她们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贺匀道:“你没让她们接客吧?”
那老鸨用手绢遮住半张脸,笑道:“这话说的,卖身契都赎了,我哪儿敢让那几位姑娘接客啊,都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贺匀满意地点点头,老鸨转身对楼上叫到:“贺公子来了,香香、苗苗,快来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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