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匀又检查了一下贺敛的伤势,帮着换了药才走出了房间。一走出去,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
谢旋关上门,走到他身边道:“去睡吧。”
嗯,睡觉是个好主意。
贺匀问:“你睡吗?”
“我刚刚睡了一路。”
“睡吧,三天没休息,睡了一路补不回来。”
谢旋点了点头。
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贺匀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沾到床便没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贺匀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门,想了想,到谢旋的房间去敲门。
谢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听起来是醒了有一会儿了。
贺匀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实话实说道:“子忱大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谢旋看着他没有说话。
贺匀继续道:“你愿意陪我去喝酒吗?去仙月楼。”
“为什么要去仙月楼?”
“我觉得那里的女儿红味道最纯,我好久没喝了。你要是不喜欢,就随便去哪儿。”
“就去仙月楼吧。”
无所事事这个词向来不适合贺匀,依照他的性格,每天没有什么事儿他也能折腾点事儿,实在是出不了门就指导贺敛练功;或是看着大哥和大嫂腻腻歪歪,顺口调侃两句;再或者就往返于贺府和王府之间,帮两位大哥跑个腿儿;想耍流氓的时候就偷偷摸摸跑到仙月楼去,再威胁贺敛不许跟大哥说;犯了什么错挨两下打随便嚎两声感觉也挺开心的。
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贺匀开始寻摸着怎么报仇,每天往返于朝廷和军营,看着仇人恨得牙痒痒,好像也还挺忙,忙得觉都睡不好了。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了。
突然很空虚。
贺匀轻车熟路地带着谢旋来到了风月街,进了街道第三个二层小楼便是仙月楼了,那里依然挂着大红的灯笼,看着挺喜庆。
老板娘当然知道贺家的变故,看到贺匀愣了半天,才冲着楼上喊几位姑娘下来。贺匀忙摆摆手,准备说不用了,可是老板娘嘴快,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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