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旋在一旁听着,心里想着冯奕也算靠谱的人,放心地回房间去了。而冯奕则是跟贺敛并行了一小段路,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喝了酒头不疼吧?心情好些没?”
贺敛也知道冯奕这两个月来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关心他,心中有些温暖,道:“还好,子忱大哥说我喝了酒后哭了半天,果然心情好多了。”
冯奕高兴得很:“这就对了!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那你回房吧,我去吩咐柴房烧水了。”
很快便有人敲了敲门,谢旋只当是下人送热水来了,便道:“进来吧。”
却见是贺匀两手拎着水桶,用身体撞开门进来了。谢旋下意识便有些心虚:“回来了?”
一边还将手边刚换下的带着酒味的衣物往床里边塞了塞。
贺匀目不斜视,哗哗将两桶水都倒进浴桶里,嚷嚷道:“大哥快进桶!”
谢旋吃惊道:“你出去啊,看我洗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又不是没一起洗过。你洗你的,我有事跟你说。”
谢旋只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只好拉了屏风:“你坐到那边去说吧。”
两人隔着一道屏风,贺匀问:“子忱大哥,明日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
“那你今晚就不走了吧?在家里睡吧?”
“嗯。”
“那正好,明天一早带上兰天一起去伽蓝寺吧。”
“可以。”
“大哥你要搓背吗?”
“不用。”
“好吧。”
两人沉默了半晌,谢旋犹豫道:“贺老二,你今日有去什么酒馆之类的地方吗?”
贺匀睁眼说瞎话:“没有啊,我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喝酒。”
谢旋放了心,印象里总觉得看见过贺匀,看来真的是做梦了。
“大哥你放心吧,我做正事的时候不会偷偷去喝酒的。”
“嗯。今日进展的顺利吗?明日你便无事了吗?”
“是啊,除了碰到个不讲理的布庄女老板,其他的倒都还好。不过那个女老板被我的美色所惑,还是乖乖配合了。”
“改日把你这脸皮削下来一层,我看看有多厚。”
“我说的是实话啊,要是大哥你去了,估计话都不用说,她会无条件屈服的。”
“臭小子。”
“大哥,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贺匀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语气也跟着放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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