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禹闻言深感诧异:“日照在海界处停靠了两月,怎么战火突然就爆发了?竟然需要动用仝坞港的全部军舰吗?”
皇帝叹了一口气:“白栎副将乘坐一艘小型巡防艇前去海界处,想以使臣之名同日照做交涉,怎料日照中将连面都没露,直接下令炸了白栎的船。大统领当日便领了一百艘战舰前去,与日照在邶海海域迎面撞上了。”
“一百艘,那为何之后又调用了两百艘?”
“不明,只知情况似比想象的更加严峻,杨澍也已经在东南沿海做了最坚固的布防。”
“大统领带领军舰迎敌,杨副将在沿海布防,那”公仪禹停顿了一下,问,“贺将军呢?”
皇帝看了看公仪禹,缓缓地说:“身处敌营。”
公仪禹显然吃了一惊,还没等他接话,主管太监在外通报道:“陛下,王爷来了。”
公仪禹往侧后方退了一步,面向御书房的门看了一眼。皇帝轻咳一声,说:“请进来。”
谢旋一进门,便与公仪禹的目光相撞了一瞬,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随后笑道:“原来掌谕大人也在。”
皇帝问道:“王爷所来何事?”
谢旋答:“臣在宫门外撞见了驿使。”
谢旋当然是在胡说八道,他并不是撞见了驿使,只是一直在密切关注东南的动向而已。那边发生了什么,他比晋阳城中任何一个人都要知道得更早。
公仪禹道:“那还真是巧了,陛下方才还说要召王爷入宫商讨。”
谢旋笑了笑,道:“臣来了,陛下请说。”
皇帝有些尴尬地笑道:“两位先请坐,这文书上的事颇为复杂,我们细细商讨。”
谢旋与公仪禹依言一左一右坐下了。
皇帝才说:“仝坞港的全部军舰都被卫大统领带往了邶海海域,王爷知道吧?”
谢旋道:“方才耳闻。臣还知道,此时东南沿海的防御部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丝合缝,这说明,大统领对于能否在邶海海域击退敌人没有万全的把握。”
谢旋这一句话便道出了关键,三百多艘军舰在邶海对付日照的一百余艘,东南沿线居然还需要如此严密的布防,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帝顿了一下才道:“杨副将传来文书,日照似有新型武器,魏军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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