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旋敲敲贺匀的头:“所以叫你别冲动,没想到吧?”
“呵呵是没想到,我还说为什么隔了二十天才阻断了韩施的军火线,还以为韩施多狡诈呢,打死我我也没想到栽在自家副将手里了啊。”
说谁谁来,这边两人的对话还未结束,外面有人在报,说是陶姜来了。贺匀与他这几日都是分守两处通道,离得挺远,不知此时他来是要做什么。
与谢旋对视一眼,又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贺匀起身道:“我去看看。”
陶姜正在帐外等候,一见贺匀出来,便立即问道:“日照已经退守渤海国,将军为何迟迟不攻?”语气里的急躁竟是有些质问的意思。
贺匀道:“我昨日同你讲过,日照此次撤军是在诱敌。”
陶姜不信:“日照若是真有本事,便不需要退守了。如今他们在渤海国境内已是苟延残喘,我军不趁机攻下去,难道要等他们修整好了吗?恕末将不明白。”
“他们修整不好,如今所有的军火线路都切断了,他们没有火器供应,时间拖得越久,于我军越有利。”
“既如此,何不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海上?为何要容他们在于大魏一山之隔的地方驻守?”
贺匀无奈道:“我说了,他们有飞隼。你想想东南的战况,大统领就吃了这飞隼的亏,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危险吗?”
“这飞隼真这么厉害,攻山时为何不用?况且东南不也守住了吗?”
“这人还术业有专攻呢,火器也是同样的道理,飞隼飞不过太名山不代表它在平地上作战的时候不厉害。东南是守住了,可也没占着便宜啊,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东南的兵力有多少,我们又有多少,能比吗?”
陶姜显然没有被说服,竟道:“卫大统领也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要不然早胜了!”
贺匀顿了顿,道:“陶副将慎言,大统领身先士卒,可不是让你在背后非议他的。”
陶姜不说话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贺匀看出他心里不服气,只能道:“总之本将军在这里,副将只管听军令,别自己琢磨什么有的没的。副将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贺匀掀开帘子,陶姜又问了一句:“将军准备拖到何时?”
“一,日照军备耗尽,主动退兵;二,日照按捺不住,再次攻山。总之我们不能攻只能守,耐心等着吧。”
跟陶姜说话太费力气,贺匀心中十足无语。回到帐中时正看见谢旋侧着身子够一旁桌案上的水,贺匀连忙跑过去:“哎哎哎!我来我来!”
谢旋收回手,笑道:“我胳膊又没有断,大惊小怪的。”
“呸呸呸!什么断不断的?你现在是伤员,不能动!”
谢旋瞥了一眼贺匀,心中道就跟谁不是伤员似的。而贺匀坐到一旁给他把水递过去,登时心情就明媚了。
谢旋问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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