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这样湿热的环境里,还不知有什么
“啊!”贺匀惊叫一声,大跳着扑到门槛外面,指着方才坐过的地方哆哆嗦嗦地说,“子忱,那那里是不是有虫子!”
谢旋低头看了一眼:“没有。”
“我听到了,它在我屁股下面叫!”贺匀站在雨中,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求道,“你再看看你再看看!”
谢旋认命地仔细搜寻一番,再抬头时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真的没有,快回来吧,你今日淋雨还没淋够吗?”
“啊?哦。”贺匀将信将疑牵了他的手,刚一迈进门,就莫名地头皮一阵发麻。
唧唧咕——
一低头,就与一只黑褐色的大蟋蟀对上了眼。
没错,就是对上了眼!
那蟋蟀就趴在门槛下,与方才贺匀坐着时屁股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尺!
“我的天!”贺匀打着磕绊就往后退,还未退出一步,被手上一阵力气拉得往前一扑,正正扑到谢旋腿上。
他就势跨坐上去,死死搂着谢旋的脖子,眼睛一闭,不动了。
“哎。”谢旋忍着笑戳戳他。
“别戳我,我死了。”
庙内有许多散乱的小木杈,谢旋顺手捡起一根,斜着眼睛将那凶恶的大蟋蟀挑远了,这才说:“我喘不过气了。”
“勒死你,让你骗人!”
两个人的身上都潮乎乎,破庙里又湿气冲天,各自呆着都难受,抱在一起的感觉更是无法形容。
贺匀只好苦着一张脸放开了胳膊,将手搭在谢旋的肩膀上,黑暗当中与他对视。
“我不下去,这周围一定全是虫子。”
“你是对的,进门时我便已经看到许多只了。”
“”
谢旋实在觉得好笑:“我知道了,你这次来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
“”贺匀露出了辛酸的苦笑,“并不是好吗?我是为了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谁知道会这样。”
“天无三日晴,现下七月,正是西南多雨时节。”
“你为何不早说?”
“看你满满当当的热情,我怎么会扫你的兴?”
其实扫一下也可以,真的
贺匀只觉苦涩,解释道:“前些年与乌惑打仗也是七八月份,那时一滴雨都没落。我见着夜晚星空璀璨,早想与你一起来看了。”
谢旋不解风情道:“可去年七月你护送安儿来此时,不就下雨了?”
“”
贺匀无话可说,是他不够睿智,呜呜呜
就在此时,破庙外竟传来了人声。
“从踏入西南的地界就开始下,下下下,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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