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我继续的意思吗?
李玉泽还在犹豫着,光团就主动地凑上来,仿佛谷欠求不满般地又在他身上蹭了蹭。
还是那种让人贪恋的温暖,李玉泽摇头叹息自己已经快掉到地上去的自制力——没办法啊,对方身上实在是太暖和了!又好扌莫,白白的、女敕女敕的、细细的……
在梦里,一切感知都变得迟钝和荒唐。
李玉泽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自己手臂上挂着的到底是什么,手里握着的又是什么,那种柔车欠又温暖的角虫感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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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了更多力气的人,今天理所当然要醒来得更晚。
方宜民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青绿色的纱帐——还是熟悉的、自己房间里的陈设。
然而……身边的感觉却是陌生的。
他轻轻转过头,耳边传来一阵沉沉的、平稳的呼吸。
——孤单了太久、一个人了太久,他一直只能远远地望着那个人……望着他去朔北的背影,每每想着那个方向眺望,都寄希望于重重叠叠的远山能够帮他掩盖自己的爱意,却又希望它们不要那么能够遮挡……好让他能够看得清楚李玉泽一点。
李玉泽昨天显然是累坏了,他的生物钟极准,对自己的要求又一向严格,一般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起来开始练晨功,此时应该已经练得满头大汗,快要休息吃早饭了才是。
不想吵醒正在熟睡的李玉泽,也不想让对方每天早上那么辛苦练武,带着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方宜民更加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尽量控制着自己动作的幅度,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身。
入眼是李玉泽安静的睡颜——对方睡着的时候,平时亮晶晶的眼睛紧闭着,让方宜民觉得少了点趣味和可爱。
要是别的人在这里,怕是要被方宜民的想法弄得极其无语。李玉泽常年在朔北征战,眼神也跟着久经沙场,长此以往,练就得和他的剑一样锋利。
然而这些锋芒,李玉泽却从来不曾对亲近的人展现过——他的那种钝钝的、后滞的憨厚感,也只会在最亲近的家人和方宜民之间展现。
其实平心而论,李玉泽的五官并不是一个边关将领应该有的五官,换而言之,并不符合武将一贯粗犷的刻板印象。
此刻他安静地熟睡着,眼睛闭成一个弯弯的弧度,在清秀的眉毛下面,莫名让方宜民觉得可爱。
鼻梁挺直,嘴唇薄红,若不是他这几年在朔北被晒得有点小麦色的皮肤,说不定京城那些贵公子的名单里,李玉泽也能排得上前几名。
方宜民就这样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见对方还在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不由得有点不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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