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民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对公主行礼。
今天的公主身着一身红色华服,衣服上的图案都用金线勾勒,奢华得不得了,却和她明艳大气的长相很合适。
“嗯,都免礼吧”封景舒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今天是上元节,就当个家宴,你们不必如此拘束。”
公主如今的声音比以前要低,虽然还是清亮的,但现在听起来却更像个男子的音色。
这几个月里,濯京城到底还是出了件大事——长公主的膳食里据说被人下了毒,毒性日积月累,直到有一天早上公主起了床,发觉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驸马赵承弼立刻就找了太医过来,尽力医治,可还是晚了几步。
虽然公主的喉咙是被救回来了,人也还能正常说话,声音到底还是没以前好听的声音了。
公主封静疏不似封祁在濯京长大,是在淮州被养到五六岁的时候,才被先帝接回宫的。
所以她说话时,常带着点南方特有的温软语调,声音也好听,讲话的时候清脆动听,宛如珠落玉盘一般。
可惜的是,也许是天妒红颜,这一下公主不慎被人下了毒,嗓音就再不如以前了,变得低沉许多,虽然还是清脆的,但就接近于男子的声音了。
不过,现在的公主似乎恢复得很好。
这一次的风波,也没有怎么影响到她和赵承弼的感情。
——大家都说,公主和驸马就像一对苦命鸳鸯,一个瘸了腿,一个毁了嗓子,在某种程度上……倒也般配得很。
哦对了,还有这驸马赵承弼!!!
从朔北回来之后不久,赵承弼还真的言出必行,等李玉泽回来不久之后就请他过去喝酒。
可令李玉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酒席做得还挺大,场面盛大得不得了,不只有他和方宜民两个人受了邀请,就连陛下还有文武百官也在现场。
无极殿今天全部被大红色的绸带装饰,美艳漂亮的公主正挽着英俊高大的驸马,整个殿内透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赵承弼时不时地低下头,跟身边的人说几句悄悄话,公主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两个人就又笑成一团。
李玉泽:……原来是喜酒。
李玉泽:……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就在这时,赵承弼也走了过来,端着个酒杯,笑意盈盈。
公主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来得好晚啊。”
——他等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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