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清濯向外跑,一阵风似的,去给妹妹拿药。
他看起来也才十岁上下,被晒得黝黑,一双眼睛尤其清澈明亮,人也过分成熟稳重,有股奇异的韧性,仿佛天塌下来他都能担着,像棵挺拔的小胡杨树。
时音音看着他完好的腿,顿时松了口气,吴梦瑶应该还没来。
时音音在颈间摸了摸,摸出一块玉佩,表面可能涂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十分劣质。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时音音捡了一块尖利的碎石头回房间,四周都望过,不可能有人来,才戳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玉佩上。
玉佩剧烈颤动,发出阵阵白光,好在是白天,外面也没人,不必担心被人发现。玉佩很快就裂开,碎成细粉。
时音音感应到一处空间,里面有一汪清泉,一块黑土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现在粮食紧缺,家徒四壁,有个空间,想吃什么可以自己种。
可惜时音音不会种田,有些头秃。
灵泉一般可以直接入口,时音音很想找只老鼠实验一下,但是家里太穷,连老鼠都不来。
她最后还是以身试毒,尝了一口。泉水清澈甘冽,让人浑身一轻,连感冒发烧带来的疲惫感都消去很多。
时音音对于自己不会种田的忧虑瞬间消失,把种子埋在土里,直接浇水应该就能长出来。
回到院里,时清濯看着妹妹时而皱眉、时而放松的脸,有些不解,出声询问:“在想什么?”
时音音笑了笑:“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时清濯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实好些了。
“药还是要喝的,喝了好好睡一觉。”
时音音开始围观时清濯熬药,他看起来动作熟练,应该重复过无数次。
刚开始他们一家人下乡接受改造,家里还有祖父母,父亲也在世。现在大人都去世了,只剩年幼的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在完全陌生的乡下,无亲无故,身无长物,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
家里的一切都压在时清濯身上,这个曾经骄横的小少爷已经看不出早年的样子,和村里其他孩子一样黑瘦,只有气质更出众些。
晚上两人喝清水煮杂粮米,勉强算是杂粮粥。锅里的杂粮颗颗分明,煮了很久也没有粥的粘稠感。
时音音趁着时清濯不注意,在锅里加了一些灵泉水,粥越来越香,时清濯的肚子咕咕咕响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碗,时清濯碗里的粥更稀,只碗底有薄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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