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迟看着洗澡前被撕下来,贴在硬质小卡片上的两张创口贴,认真地思考起来。
好像没什么词能准确形容,就是她在时,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看她笑,皱眉,思考各种小表情。
甚至也会有点期待她靠近自己。
前所未有,又很特别的一种感觉。
“说不上来。”良久后,陈景迟敷衍了一句。
周协:“那漂亮还是聪明,或者性感?”
陈景迟:“我困了,挂了。”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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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挂断那通电话后,谭卿失眠了。
一直到早上下楼吃过早饭回来后才睡着,不过这一觉,也睡到了将近下午五点。
起来时,邰蓉已经回家了。
窗帘倒是给她拉得严严实实的,余温热烫的落日光线一丝也溜不进来。
昏暗中,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有两条新消息。
一条是余惠萍发的,说自己再过一周左右就回来,还有祝她考到自己满意的分数。
看来她还是知道自己今天出分的。
和大多数家长不同,余惠萍从来不会拿她的成绩和别的孩子比较,也不会揪着进退步的名次,批评教育她。
关于学业,她说的最多的一句大概就是:挺好的。
仔细想想,在学会接受孩子平庸,不把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强加给孩子这一教育课题上,余惠萍应该算是个很优秀的母亲。
谭卿给她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打开另一条消息。
是邰蓉:问她醒了没?有没有吃晚饭?
谭卿摁灭屏幕,打算装作没看到,门却十分不合时宜地被敲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谭卿烦躁地拉过被子蒙住头,但显然外面那人更能坚持。
她不得不无奈地掀开被子,下床。
刚拉开门,邰蓉赶紧撑开门缝挤进来。
“你刚睡醒啊?”大概是昨天得罪了自己两次,态度还是有点卑微。
谭卿:“嗯,干嘛。”
“没干嘛,就是我妈今天包了新鲜的饺子,想让你一块去吃。”
“不去。”
“别嘛,”邰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有你喜欢的玉米鲜肉馅,而且是我妈让我来叫你的,说晚上要出分了,让我蹭蹭你学霸的光环,你不去的话,我也进不了家门了。”
谭卿依旧无情地拒绝:“那就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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