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鹿盈眼底瞬间被震惊填满,身子往前倾了倾,扒着椅背问:“妈,你刚刚说那个老谭,就是谭卿她爸爸死了?怎么死的啊?”
付霜兰叹了口气:“跳楼死的,我记得他原来还帮咱家换过灯泡来着呢,没想到——”
“你就记着这点事。”没说完,鹿为元打断她,“他哪是跳楼,是精神有问题,大半夜去点楼上的房子,结果烧着后自己不知道怎么爬到阳台上,掉下来摔死了。”
他声音里,满满的不屑。
付霜兰张了张唇,又把话憋回去。
好一会儿,鹿盈才回过神:“那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爸,这是真的吗?”
“真的,爸怎么会骗你。那时候你才上小学,而且当时正好放寒假,你被我们送回爷爷家了。”
小时候鹿为元工作忙。
她确实寒暑假都会回爷爷奶奶那住一段时间。
可还是觉得哪里疑惑:“我感觉以前没见过谭卿啊?”
“那个姑娘啊。”鹿为元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碰面,“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她以前就不太出来吧,估计从小被她爸带的,怪阴冷的。”
付霜兰:“也不能这么说,那孩子挺可怜的,她爸死后听说家里都没亲戚过来领,最后还是被送去福利院了。”
“那能怪谁?怪她自己倒霉摊上这么个有病的爹呗,再说那姑娘本来长得也不太讨喜。”
人家长得明眸皓齿,白白净净的。
付霜兰也不知道哪点不讨喜了,懒得和他辩驳,转过头问鹿盈:“盈盈啊,她现在是和你一个剧组吗?”
鹿盈:“嗯。”
“那也算是缘分,我看她和你们陈导走得挺亲近的,两人是在谈对象?”
想起之前在厕所门口听到的,以及两人一晚上明里暗里的各种小互动,鹿盈感觉心里被什么塞住了,憋闷得慌。
她靠回座椅上,目光冷下几分,声音依旧脆生生的:“不是啊,妈妈。”
“她是我们剧组暑假招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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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卿今晚没有回新乐小区,而是去了余惠萍那。
上次对方说找她有事,结果刚见面屁股还没坐热,又因为琴行的事,中途离开了。
所以趁着这次刚好在附近,余惠萍也在家,索性就把事情谈了。
陈景迟送的她。
不像自己那边的旧小区,进出没有限制,这里不是业主,出入都需要登记身份。
所以到了门口,陈景迟就松开了她,没有要陪她进去的意思。
谭卿心里也了然,毕竟进进出出很耽误时间,搞不好还会碰上余惠萍。
可终归还是有点失落,又或者说舍不得他走。
以前,谭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可和他在一起之后,患得患失的感觉就一直在她心底积压。
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就像今晚听邰蓉说起鹿盈私下去找过他时,自己表面上平静无澜,心里其实被卡进了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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