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分手了!”话音未落,他压抑的声音突然从喉咙里解脱出来。
谭卿愣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下来:“那条短信,你默认了。”
说到这个,他似乎被刺激到,“你是说你那‘三个字’的分手短信吗?我当时在岭岩寨拍一组公益片,你是不是听都没听过这个地方?”
谭卿错愕地看着他。
“我也没听过,地图上都快找不到的一个地方,你给我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我当时就在去的飞机上,我没接到,等进了村子我才看到,但那地方信号很差,我们去的前一天还下了场大雨把信号塔冲坏了,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陈景迟没告诉她那一通好不容易打出去的电话,是自己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跑到了半山腰上才打出去的。
但也只持续了几秒,就又断了。
后来又接连下了两天的暴雨,整个村子都断了电。
陈景迟也是第一次去那样偏僻又贫穷的地方,村民好像对停电都习以为常,甚至没人要去上报。
他们在那被困了四天,维修队才来。
但信号塔已经损坏严重,一时半会修不好。
他那几天想她想得要命,睁眼闭眼都是她。
中途还负气撂挑子要走,被组里其他几个有经验的给拦住了,说他年轻气盛,不懂这种天气有多危险,指不定遇上暴雨塌方什么的,贸然走很危险。
他们是来拍片的,不是来送命的。
大概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谭卿一时回不过神,脑子混乱得有些疼:“那短信——”
“短信是我出村子那天看到的。”
他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接电话耍小脾气才发的,当时也很生气,尤其是想到自己来这个鬼地方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她时,更加打定主意也要冷她几天。
毕竟他再成熟,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在感情上,也有少年的心性,也会生气,难过,觉得委屈。
但还是没捱住。
在下飞机的当天晚上,就打了她的电话。
打不通,他以为对方还在置气,一直到打了将近一天,消息发了无数条,都没回复。
他开始慌了,四处找人问她的消息,但无人知晓。
后来,熬到A大新生入学,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美术学院,在大名单上一个个名字找过去,没有她时。
一头冷水瞬间浇得他心灰意冷。
“谭卿,在一起时,我问过你的意见,你答应了,那分手,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
见她怔在那,他突然上前一步。
头顶明亮的灯光洒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就好像她被男人抱在怀里。
谭卿看着他眼中映照出的自己,和里面清澈的眸光,截然相反。
想靠近的冲动在下一秒被理智狠狠拉住,悬崖勒马。
她眼睫轻颤了一下,压住里面的软弱,声音没有起伏,咬字清晰:“是,那我当你没收到那条消息,现在再通知你一遍——”
“我们已经分手了,陈景迟。”
作者有话说:
陈狗:我给你看看我们家户口本,以后把你也弄上去。
女鹅:分手。
陈狗默默缩回角落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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