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产生了一丝质疑。
“你要带他回家?”他顾不上再收敛,转过头盯着她。
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里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正在摇摇欲坠。
谭卿被看得心一颤:“嗯,你不顺路的话——”
“谭卿!”
“q t l es desss!(混蛋,你吼她干嘛)”
班嘉喻气得都不会说中文了,用法语骂了一句脏话,就要解开安全带去揍他。
谭卿赶紧拦住:“不是,我得先把宠物带回家安置,再送他去酒店。”
真是气昏头了。
陈景迟瞥了一眼那个箱子里的小东西才意识过来,酒店不允许宠物入内,尤其还是这种万一跑出来还容易引起恐慌的。
他默默松了口长气:“坐好,送你过去。”
_
一路上,班嘉喻对着他后脑勺翻了好几个白眼,和谭卿小声用法语吐槽:“你这是哪找的司机?脾气这么差,放在巴黎刷马桶都没有人要。”
他贬起人来特别毒舌。
谭卿听了一会儿,无奈道:“不是司机,是我同事。”
“同事?~和这样的人一起共事一定很痛苦吧,你看他的脸比债主还丑陋!”
“”
他喋喋不休,就像一个自带词库的吐槽小能手,各种奇怪的词层出不穷地往外冒。
谭卿一时也接不上话。
只庆幸陈景迟听不懂。
到了小区门口,终于因为下车被迫停止谴责。
陈景迟也没有要掉头走的意思,而是把车停在两边的空车位上,下了车跟在她们身后。
谭卿有点搞不懂他的意思,停下脚步:“你?”
“服务不是得改善得周道点吗?不然刷马桶也没人要。”
“!”
原来他听得懂啊!
一想到那么多刺耳的话,虽然不是自己说的,但她还是莫名地心虚起来,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给我吧。”陈景迟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伸手拿过她手上的透明箱。
里面拖着尾巴的小家伙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掌心的位置,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没有任何触感。
但那小家伙抬起脑袋,和自己对视的那一下,额角的青筋还是跳了跳,不由地加快脚步,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往记忆里的那栋楼走。
太久没回来,房子里是一股厚重的尘味。
谭卿打开所有窗子,吹了会冷风,才削减些许。
班嘉喻倒是很新奇,从客厅跑到阳台,眼珠子转得就没停下来过:“谭,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这个地板会动哎。”
蠢货,那是地板质量不好,时间久了就受潮发胀变形了。
谭卿懒得和他解释:“慢慢的东西呢?在哪个箱子里?”
“什么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