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萍见他眉心紧紧拧着:“和你说这些,我是有点私心,我希望你能一直爱她,在感情上,她像她爸,认准一个人,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如果你哪天变心——”
“不会的。”陈景迟打断她,又觉得什么誓言太空泛,喉结生涩地滚了滚,只能挤出一句。
“我活多久,就爱她多久。”
“嗯。”
收拾完卫生,余惠萍也没问他留不留,自己回了房。
陈景迟在沙发上安静坐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回去,轻手轻脚推开了谭卿的房门。
屋内灯光柔和。
她跪坐在地板上,脚边是一罐罐颜料,指尖上沾满了各种色调,还在聚精会神地画着那副画。
不难看出,画中的人是他。
陈景迟站在那看了一会儿,蹲下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纤细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谭卿回过头:“你怎么还没走?”
“嗯,不走了。”低沉的声音拂过耳侧。
谭卿有点痒,又想起来去遮他眼睛:“你别看。”
“画的不是我吗?为什么不能看?”
好吧,还是被看出来了。
“没画好。”她老实说。
陈景迟:“没事,反正人都在这了,不用睹画思人了。”
“”
“才不是睹画思人,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她解释,“你快点放开,不然今晚画不好了。”
“没关系,既然是给我的礼物,随便什么时候送都行,先去休息。”
他说完,另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谭卿挣了两下,没挣开,被他抱到了卫生间。
暖风开得很热。
陈景迟调好水温,谭卿见他一副要帮自己洗的架势,有点放不开:“我想自己洗。”
“嗯,有事叫我。”
“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关上门出去。
洗完出来,他坐在床边,耐心地替她吹干头发,动作格外轻柔。
谭卿感觉他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啊?突然对我这么好。”
“以前对你不好吗?”
“没有。”以前也是好的,但现在,他有种把自己当成什么易碎品的小心翼翼。
太奇怪了。
“我渴了,想喝水。”试探地戳了一下他下巴。
“我去倒。”
几分钟后,男人端着水回来,水温正好,递到她唇边,连杯子都不用她哪。
谭卿狐疑地看他:“陈景迟——”
“我去洗个澡。”
“你有衣服换吗?”
“我可以不穿,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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