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官能症是丁羽熙离开加上父亲的误解之后引起的。
也是那天跟塔叔聊过后,我才清楚的知道,宁空精神官能症引法的原因,是外界的不看好,以及对她无端的指责。
丁家的事业,可以由丁沐羽来继承,可塔叔的產业却没办法。
相对这些重担,就落在了宁空的身上。
也因为这样,就有忌妒的小人说,她是因为钱害死了丁羽熙。
在失去丁羽熙后,情绪本来就很脆弱的情况下,又得面对各种无端的间语。
你说她没用点手段是不可能的,想让一群老狐狸认同有手段可不够,还得有胆识。
小人不会去求证她怎么做到的,只会有骯脏的想法,说她是靠着身体得到老狐狸们的青睞的。
一个个刺耳的指责,一个个莫须有的罪名。
让本来却脆弱的她,最后终是承受不住了。
她身边没有人知道她生病的事情,直到她突然消失,在丁羽熙的墓前被找到时,才被人知晓。
可不管朋友怎么劝,她都不愿意接受治疗,她觉得自己很好,并不需要看医生。
或许她只是无法信任那些医生,而我是医生却刚好是她能信任的人。
所以她才会在我面前,显露出她的脆弱,并接受我的帮助。
从我开始帮她治疗到现在,我能很确定,只要不是受到重大的刺激,她发作的机率几乎是零。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我也开到了北邻,我将车停妥了,就急速的用跑的去到丁羽熙的墓前。
我看着她抱着丁羽熙的墓,崩溃的痛哭,心也跟着隐隐发出疼痛。
「空儿。」我试着喊了她好几声,她都像是都没有听见一般。
隐约中听到她说:「羽熙,你为什么要丢我一个人,我真的好痛苦,你带我走好不好?」
听到这里,我皱起眉,这是怎么了?
我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试着让她听到我说话:「空儿,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还是没看我,可是嘴还在动:「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好好的陪着我,我不想一个人。」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
说着说着,宁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停止,我赶紧将手伸向她时,才发现她的身体滚烫的不寻常。
「你能在不注意一点吗?」我很生气,但是生气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昏了。
我将她抱起,进到屋子里,别墅有一间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
这里也没有药物,只能用物理的方法帮她降温。
折腾到了太阳西下,才让她的温度顺利降下来。
她烧得难受的时候会呢喃,大多时候,都是在喊丁羽熙,直到烧退下来之后,她居然在喊我的名字,我还挺震惊的。
确定她没有问题后,我才离开房间,寻找秋伯。
我直觉,秋伯一定知道什么。
「秋伯,你如果知道空儿的事情,能不能老实告诉我。」
秋伯叹了一口气,「真的是造孽,一个好好的女孩,非得逼她上绝路才肯罢手。」
宁空受到了父亲和韩妤馨的威胁,他们拿我做为要胁的条件,甚至韩妤馨还说她是毒妇,毒死人,就该被处已死刑,慰藉丁羽熙的在天之灵。
「宁空不可能杀害丁羽熙的,怎么可能还处死。」我不理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着秋伯等着他解答。
「一切都是韩妤馨对空儿小姐的污衊,她就是要空儿小姐不好过,最好的就是空儿小姐消失在世界上这样是最好的。」
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宁空消失一年的原因,是因为被韩妤馨已毒害丁羽熙的污名,抓进了警察局。
宁空在里头受到很严重的欺负,都是韩妤馨指使人做的。
最严重的一次是肋骨断裂,也因为这样,才让宁空有了保外就医的机会。
也是这次的就医,让塔叔和丁家知道宁空被陷害的事情,他们找来金牌律师张s才把宁空保了出来。
从警局出来后,宁空沉默的一言不发,不是发呆,就是在哭,甚至极端时会有伤害自己的行为。
他们找过很多的心理医生来看过她,但是宁空一句话都不肯说,心理医生对于沉默的病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的情形,一直没有好起来,但好像也没有坏下去。
不发作时跟正常人一样,大家也以为她好了,她也好一阵子没有再发作。
直到那天割腕被朋友发现,紧急送到了医院,然后被值夜班的成坤遇到,在经由成坤遇见了我。
之后她主动来找我治疗,她愿意和我说话,愿意将心理的难过发洩出来,她的情形在变好,也不在变坏。
却没想到,当丁羽熙的事情又一次摊上檯面,那心里的痛与阴影,还是让她无法承受。
就在我跟秋伯说到这里时,楼上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我跟秋伯两人互看了一眼,我反应快,下秒衝上了楼,打开了宁空的房间。
床头灯的灯泡碎裂在地上,杯子,热水壶也倒在地上,水染溼宁空的衣服和地板,也让宁空脚上被碎片割伤而留下的血晕染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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