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赶在暴雪将至的坏天气前把第一批药物送达。
为了避免出任何紕漏,米科尔委託了几位保鑣全方位监视药物运送,直到药物从冷链设备顺利抵达救援组织捐赠给国的冷冻储存区,米科尔才放心闔眼。
为了这趟任务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觉,多亏黑巴曼和他熟悉的三位保鑣……顺带一提,还有个硬要跟来休假中的特务──那些扬言要在货机和机场安置炸弹的不法分子,经由媒体大肆报导起警方和黑巴曼等名气响亮的保鑣将随身护送以后,像细菌遇到清洁剂一样霎时消失无踪。
这款新型药物和ega以往的发情期抑制剂完全不同,抑制剂主要用来减轻ega性费洛蒙的分泌,使得ega于发情期期间犹可正常生活。
不过抑制剂在遇到突然进入发情期、手边又没有紧急特效药时就变得毫无作用,必须仰赖随身携带特效药才能缓和。
新药提供一个相对弹性的用法,只要每月不间断服用就能暂停性费洛蒙分泌,也就是说ega将可以暂时摆脱发情期,一旦停止服用药物之后又能回归正常状态。
这是被普罗大眾甚至反对者(例如:a国保守派)较为认可的方式,新药也才得以顺利研发进行,短短时间批准正式使用。
另外一种方法,亦是霄恩当初的愿想,直接透过手术完全根除性费洛蒙,让ega永远不用面对发情期。但手术存有极大的潜在风险,目前只进行到实验手术阶段,却已经有许多ega表示愿意承担风险,一些对新医疗技术相对开放的国家都乐意引进。
当然,不管何种方法都会引来激进人士的强烈反弹,首当其衝是那些利用ega赚钱或是当成生產工具的不法交易市场。
为此,霄恩当初面临的人身安全危机,现在全转嫁到米科尔身上。
这其中以保护要人为由,几乎成天和米科尔形影不离的黑巴曼变成另类最大赢家──他低头汲取象徵幸福的焦糖滋味,收拢手臂让怀里的人躺得更靠近自己,释放安心的广藿香帮助恋人安稳进入梦乡。
等明天各国的无国界医生抵达,又会是一番忙碌。
隔天一早,室内昏暗,透光窗帘飞扬着片片阴影。黑巴曼像蛇一样无声离开被窝,掀开窗帘缝隙凝视下起大雪的灰白世界。
梳洗完毕黑巴曼再度回到床边,失去温暖抱枕的米科尔捲曲身体,黑巴曼没能忍住躺回米科尔身边。
如果是非工作时间,黑巴曼会轻吻额头温柔唤醒恋人,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半同居状态,基本上黑巴曼等同于长期搬到a国,公司什么的交给最信任的部下去处理他十分放心,甚至兴起退休打算。
两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们从当初的思想对立到现在几乎能理性同理对方立场。
不是黑巴曼自夸,有很大部分多亏他的善于观察,才能短时间内摸索到米科尔在乎的点。
例如两人吵架,黑巴曼却先低头等于是让事后察觉自己错误的米科尔自责。这道题目正确的解答是,黑巴曼必须引导米科尔发现两人立场不同之处,双方一起说开,心里才不会產生疙瘩。
兴起退休念头彷彿能听见斐守恆无奈的叹气声,这些之后再说吧,黑巴曼决定躺回床上,表示他能忍住以其他方式叫醒米科尔。
怀里的人动了动,挤进他厚实的胸膛,眼皮颤动,缓缓张开双眼。
「早安。」黑巴曼笑得连眼睛都微弯起。
米科尔眨眨眼,忽然仰头对准黑巴曼的唇贴上,撒着一股焦糖甜香,略为羞涩道:「早安。」然后他就起身离开床舖,留下一脸意外同时内心暗道可惜的黑巴曼。
另一个房间刚好是相反状态,外头大雪纷飞,里面温度堪比小火炉。
辛格先用火辣的法式热吻吻醒叶绍黎,确认对方迷濛转醒后往下袭击胸口,舌尖舔过乳尖,大掌掐着饱满臀肉,执意印上自己的掌痕。
直到叶绍黎完全清醒展开反击,辛格才得逞似的从对方身上离开。反正他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也都摸了,还顺便收穫叶绍黎气噗噗又拿他没辙的可爱表情,心情可谓大好天气。
由于暴雪提早报到,国机场各班机停驶,无国界医生搭不上飞机,工作必须延后。
呆呆等着不是米科尔的作风,他偕同贴身护卫自己的保鑣黑巴曼与叶绍黎,以及护卫叶绍黎的辛格?罗赫──好吧,这真的让人很想吐槽,总之,一行人于无国界医生抵达前先到难民营帮忙,留秋楠跟斐守恆联合国警务继续保护存放新药的区域。
内战不断,难民营不幸从社区进化为小城市般的规模。纵然内战早已终止多年,所引发的经济大萧条仍使难民摆脱不了贫穷。
往好的方面想,多亏规模庞大,多数安栖之处为帐篷的难民营纷纷改成组合屋,一栋栋白色建筑密密麻麻遍布邻国边陲地带。
铁皮搭建的组合屋夏季酷热,冬天防不住风雪袭捲,但怎么说还是比帐篷好多了。小小房舍挤满一家七、八个人,生活困苦还有诸多不便,条件准许的话,大部分人会选择离开跑到城市工作,他们大多是ala或beta。
进入ega专属社区前,除了提供性别身分还得事先服用较强效的抑制剂,降低受ega性费洛蒙的影响。
已经有一些志工和医生固定在此协助,因为各方组织的合作照护,这些ega的身体状况比米科尔想像的要好上许多,他们大多聚在一起製作手工艺品,见到米科尔一行人也能展现活力热情招呼。
米科尔身边两位保鑣守着,在充斥ega的环境中辛格判断不会对叶绍黎造成什么危害选择不打扰对方工作,拿走一部份物资脱队往其他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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