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一口矿泉水咽下去时,夏迟晴开始痛苦反省。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来受这些罪。
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夏迟晴看着眼前晃成晃去的人:“你们……”
“什么我们你们的,出大事儿了!”
秦桑话还没说完,季风一个手机就举到人眼皮底下,骆雨撑开他双眼皮。
“有人问余老师是不是脑残了,说他自降咖位,要跟一个有黑料的小湖笔捆绑。”
“看看看,这还有个脱粉回踩的,内涵余老师心有白月光疑似变心了。”
天旋地转一秒归位,夏迟晴视线黏在手机上看了两行,迅速拿了过来。评论区有很多话看不懂,但他明白如今网上已经没有人关注自己的黑料了,大家都在集火余烬趟浑水意义何在。
“余老师呢?”他攥紧手机,朝四周望了望。
“他走得很急,不知道干嘛去了。”
“那个夏哥……”
骆雨还想说什么,但被人一把推开。夏迟晴下意识要打电话,突然想起来自己并没有余烬的号码;于是又点开微信图标,结果才后知后觉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他伸手抓过自己的就往外走,身后三道声音暴起。
“夏哥,裤子没穿!!!”
他又匆匆来回。
游园大厦外正在下雨,气温骤降,夏迟晴却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烫。卒然间雨当头落下,贴在面上时竟然有几分惊心。
夏迟晴站在天桥上等车,大风呼啦啦往裤腿里灌,他打了一个电话。
“酒醒了?”对面温柔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这么晚了有事?”
小腿被湿布料撩得有点痒,夏迟晴低头看了下去,瞬间脸烧起来,喃喃道:“裤子穿错了……”
余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轻笑了声:“看来还没醒——”
“你不该贸然下场为我澄清。”夏迟晴头一次打断了他。
余烬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问他:“你不喜欢?”
夏迟晴一愣:“不、不是。”
“那为什么觉得我这么做不好?很显然你的公司并不打算出面,除非你答应续约,而你并不想留在那里。”
更何况造谣一时爽,辟谣跑断腿。以夏迟晴如今的咖位,他出面澄清未必有余烬本人做担保有用。
夏迟晴虽然迟钝却不是笨蛋,哪里不明白。背后那种炽热的感觉流进了心口,他捏了捏鼻子,觉得自己被冷风吹得非常难受。
“可你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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