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只能起到抑制作用,无法消除强化剂影响,他又不能让舒寒当个“睡美男”,从此沉睡再不醒来,这样跟关在市实验楼里失去自由有什么区别?
特殊异能在没有明确目标下,做不到有效治疗,即便检查结果出来,以他的能力是否可以治愈还要两说着。
“一定要治好舒寒”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目标,一句自我鼓励的话,在对强化剂缺乏了解的情况下,宋易迟根本没有把握,他甚至不知道舒寒究竟剩下多少时间。
面对未知,他首次尝到焦躁的滋味儿,向来对专业素养充满信心,喜欢研究临床病例,以破解疑难问题为乐趣的宋医生,此刻突然发现心底冒出了厌恶情绪。
舒寒对他来说不只是需要治愈的患者,更是装在心里珍而重之的恋人,他无法想象如果特殊异能也不能修复强化剂对大脑造成的损伤,他该怎么办……这人还可以等多久?自己能否在一切无法挽回前想出解决办法?
宋易迟深吸口气,强压下酸涩的心情,抬起双眼定定的望着目光闪烁的舒寒,语气郑重得与对方早上说这番话时如出一辙。
“对我来说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我必须带你去医院,你不去我就把你装进空间带着,自己——”
一时间,舒寒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满涨感,不等宋易迟说完他迈步上前,将人紧紧抱住,堵住了未出口的话。
“你敢……”低哑的两个字,从紧贴在一起的唇间艰难溢出,未尽之语被另一方后发先至,强势消音,从宋易迟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微微颤抖的眼睫,他清晰的感到舒寒在害怕。
不是怕自己被副作用侵蚀死亡,而是怕宋易迟执意前往医院会陷入危机乃至送命。
他抱紧怀里的人,手指a入发丝之间轻缓抚着,心底长叹一声,舒寒呀,你怕我会死,难道我就不怕吗?
“让我去吧。”待人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不再抗拒,他一下下啄着舒寒的唇瓣,声音放得极轻,小声请求。
病情越早治疗越好,他已经错过太多,不想再拖下去了。
没有检查设备提供清晰的脑部扫描,他无法得知舒寒的情况,无法制定治疗方案,也无法验证异能是否有效。
若有效则皆大欢喜,他多花些时间,总能把人治好;若无效……恐怕等不到舒寒临终,他就要变成偏激的疯子,往市实验楼的通风管道里放一些易挥发的有d气体什么的,让那些混蛋也尝尝大脑被破坏的感觉。
别以为他在开玩笑办不到,生化不分家,他是学医的,化学成绩自然不差,何况上辈子做过那么多探究实验,无意中得到的培育结果各种各样。
实验乐趣就在于不可预料的未知变化,无心插柳柳成荫,某些结果对于项目本身而言或许是失败的,但如果单列出来,却可以成为独立研究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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