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不想吗。”
闻让从贺十申的箍制中抽出双手,抵在对方胸口前。
———————太匆忙了。
“额。”
闻让张了张嘴,好似在说“别。”
看来,太久太久没有试图再开口说话了,已经……发音口型都从意思里忘记了。
贺十申瞳孔缩小,目光停留在那个嘴型上。
——————他在说……
——————他在说“别”吗……
两人四目相对的十几秒钟里,却似过了很久很久。
没有任何征兆,闻让竟然,眼角滚落出两颗眼泪。
——————————
那天闻让醒来,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吊扇。
他口好渴,鼻息好不顺畅。
水。闻让想开口要水,却只使出腹音,还带着后劲的痛觉。
是我太累了吗,闻让想,怎么说不出话。
他想抬起手,动了动,感觉到了右手上绑着一块铁板子,屈伸不得。
他又伸出左手,还好,左手可以动,但手掌也裹着一层纱布,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应该是错位了。
脖子上的是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
怎么,脖子好痛,嗓子好痛,水,有没有人。
闻让张了张嘴,腹部也跟着发力,却只有轻微沙哑的一点“啊”声,小到几乎可以听不见。
我还没醒吗,有人吗?
闻让想坐起来,稍微动一点却浑身阵痛。
他无力的瘫回去,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开始回想前因后果。
怎么说,如果没有这场意外,闻让本应已经在某处景点观风赏月了。
高考最后一场考试,考场外下着大雨,闻让规规矩矩的写完作文,期待着打铃交卷,期待着雨停。
雨却一直没停,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结束了考生们的高中时代,也定格了闻让的精彩迷人的青春。
他如释重负走出考场,没几分钟后接到班长宋礼的电话————他在老校区考场这边,等他过来一起去代表班级买礼物,然后去参加谢师宴。
闻让说好,马上过去。
他拿着文具袋,撑着伞,宛如平时一般走在马路上。
雨越下越大,闻让的白球鞋鞋尖渗进了水。
高考结束,拦截路段终于得以放行,车流量逐渐翻了几倍,闻让站在一个偌大的红绿灯交叉路口,看着信号灯的数字变化。
绿灯亮起,他举着伞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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