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野忽然扭头问凌鹤:“凌哥你今天这歌是专门唱给他听的吗?”
凌鹤没否认:“是唱给他听的,但又不只唱给他一个人听的。”
江云野说:“我上次说要请你吃饭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吃过饭了。”凌鹤说。
“那就吃宵夜吧,锋子这段时间也是每天少量多餐,现在也该吃点儿东西了。”
听他这么说,凌鹤也就没客气了:“那行,我正好也有点儿饿了,对了我们这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宵夜很棒,价格又公道,带你们去尝尝吧。”
凌鹤显然是那家餐厅的常客,一进门迎宾小姐就笑容可掬地跟他打招呼:“凌老师来了?您平时常用的那个包间现在没人,还是去那儿吗?”
三人到包厢落座,点完菜之后凌鹤随口说道:“你们那首拼接的英文歌,好像已经获得了版权方的同意了,但因为刚获得授权,现场乐队来不及排练,反正也赶不上这第一轮了,就暂时没有通知你,应该明天就会跟你们说了。”
他连这都知道?他平时是有多关心艾锋的情况?还时时刻刻去节目组打探消息?江云野本来应该表达惊诧的,但他已经见怪不惊了。
又觉得他作为内部员工肯定知道很多内幕,于是江云野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对了那个吴绍阳来参加比赛到底图什么啊?”
“想借此机会跟我们电视台搞好关系呗。”凌鹤不屑地笑笑,“他们星熠现在是真不行了,我们这个比赛拉的战线又很长,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拉拢我们台里各个领导和相关频道的负责人,这对他以后签人和捧人都有好处嘛!”
江云野也嘲讽地笑了笑:“就他这为人,你们台里的领导可能也不会买他的账。我要是阴谋论一下,我都怀疑今天晚上锋子那耳返出问题都是他搞的鬼,后来想想也不太可能,拿到耳机和无线接收器的时候我们还仔细检查了好几遍,都是没问题的,真的就是突然坏掉了吧。”
凌鹤也说:“就是突然坏了,后来我们的专业人士都研究过了。不是有谁在搞鬼。”
江云野点点头,站起来戴上艾锋送给自己的那顶棒球帽,说:“我去趟卫生间。”
“你不是刚去过吗?”艾锋问。
“今天水喝得太多。”江云野说,“我一看你比赛我就紧张,一紧张就狂喝水,就这一会儿已经上了好几次卫生间了。”
他说着就出了包间,却见这家餐厅的装修极具特色,墙上还都挂着各种名人书画,虽然一看就是赝品,但还是让他将脚步放缓,一边走一边欣赏墙上的书画。
对面有个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这边走,两人都没怎么看路,猛地撞了个满怀,那人的手机还飞了出去,啪一声落在了江云野身后的地上。
两人同时说着不好意思,江云野先转身走了两步帮他捡起手机递还给他,却在两手交接的时候看见了那人虎口处的一个纹身,貌似是个貔貅。
在这个地方纹貔貅的人应该不多,但江云野确信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纹身,在同样的位置纹了同样的图案。
没能立马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将手机递还给他之后还假装好奇地问了一句:“您手上纹的是貔貅吧,看着挺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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