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抬头看他,黏在他怀里,委屈巴巴地说:“我们怎么会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已经爱了很久很久。”
理智告诉周淮生,穿越什么的都太荒诞了,可怀里的温度提醒他,心动抵过一切。
林知绎是让他第一眼就心动的人,他只来了几个小时,却把他此前的二十年都衬得黯淡无光。
周淮生原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也不在乎犯傻犯错,若能重新遇到林知绎,若林知绎还记得他,那是他的幸运,若遇不到或者林知绎说的全是疯话,他也不会后悔。
林知绎踮起脚,在周淮生的唇上又啵了两下,“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颠来倒去说了许多话,周淮生都耐心地听着,很久之后,他们并肩坐在公园长椅上,林知绎倚着周淮生的肩膀,周淮生忽然问:“卷卷是谁?那天听你提了好几遍。”
“我们的宝宝,他很可爱的。”
说起这个,林知绎的眼睛瞬间红了。
周淮生伸手摸了摸林知绎的脸,“那他一定很像你。”
“阿淮,你都没有见过他,他真的很可爱,很乖,他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要,阿淮,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周淮生将林知绎揽进怀里,虽然他依旧不能百分百地感同身受,但他的心口还是跟着发闷。
“我好想看着他长大。”
林知绎在周淮生的怀抱里,终于能把压抑许久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
……
“知绎,醒醒,醒醒。”
睡梦中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像混沌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把林知绎从深渊中救了出来,林知绎整个人都蜷缩着,周淮生开了灯,转身抱住他,哄道:“知绎,不怕。”
林知绎猛地睁开眼,对上了周淮生担忧的目光。
他愣了足足半分钟。
“是梦吗?”
周淮生用指腹擦掉林知绎眼角的泪,笑道:“是,小傻瓜你做噩梦了。”
林知绎看了看四周,是他十年后的别墅,他立即穿上拖鞋,跑到儿童房,打开房门,借着走廊的光,他看到卷卷正在小床上酣睡。
被子滑到一边,衣摆掀起来,露出白嫩嫩的小肚皮。
林知绎心有余悸地走过去,跪坐在旁边,长舒了一口气。
他握住卷卷的小手,脸颊贴上去,难掩后怕地说:“幸好是梦。”
周淮生走进来,从后面抱住他,“做了什么噩梦?”
“梦到我穿越回了十年前。”
“那就没有卷卷了,”周淮生揉着林知绎的心口,轻声道:“难怪哭得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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