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急忙拽住他的手臂:“你干嘛啊!我直接坐就行了。”
图勒巫师抬眼,指了指木地板的毯子,平静地:“没洗。”顿了顿,补充,“三年。”
“你说什么呢!”一贯挑剔的小少爷窘得要死,气这家伙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狠命拽他的衣袖,“拿走,快点,铺什么铺。”
“让他铺让他铺!”老守林人敲着铜勺,笑呵呵,“我这里平时没人来,就懒得洗这些大件的玩意。上次换毯子,还是你家胡格措要闯杜林古奥,拦他时,被他把家物什件全给毁了……”
你、家、胡、格、措。
几个词砸下来。
仇薄灯险些一头撞在木头地板上,他猛地松开拽图勒巫师的袖子,瓷白的脸颊,瞬间红得像被火烤亮似的,忙不迭地否认:“我……他不是……”
话没说完。
图勒巫师直接将急着否认的小少爷拉了下来,将他按着,坐到自己的猎装外套上。
嘶——
仇薄灯不易察觉地吸了口气。
图勒巫师背对老守林人,半跪着俯身,假装低头替他抚平猎装褶皱,唇瓣轻轻擦过仇薄灯的额头、颧骨、耳廓……仇薄灯一下就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了,生怕这没廉耻心的家伙,真的亲下来。
“……阿尔兰。”
微冷的唇,在耳侧一触即分。
——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即让小少爷不敢再否认,也不至于真的超出他的承受界线。
小少爷白玉般的耳廓染上桃花釉。
不吱声了。
图勒巫师维持半跪的姿势,探出手,越过仇薄灯,替他将铺在毡毯上时有可能硌到的猎装衣袖扯开……仇薄灯的视线刚好对上他的领口,他脱掉了深黑红襟的外套,里边是高领羊毛衬衫。
领扣是打磨光滑的海贝,最上一个紧扣喉结。
但刚好,来时路上,小少爷发脾气,他便将最顶端的扣子解开了。
仇薄灯一眼看去,顿时发现了某些自己干的好事。
“……”
他一边火速伸手,去替他纽扣扣上,一边疯狂祈祷,老守林人没瞅见这些……否则,他可就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图勒巫师察觉他的动作,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稍微抬高一些下颌,方便他扣纽扣。
对面。
老守林人露出了一个被浆果酸到的表情。
——他的确没看到图勒巫师咽喉处,小少爷留下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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