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淡蓝色长袍,如墨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随着秋千的摆动透出一股优雅的孱弱。他的侧脸剔透莹然,比上好的甜白釉还要引人触碰。
商沅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吓得从秋千上腾空而起。
竟是暴君。
商沅忙行礼道:“陛下。”
那白皙的脖颈随着行礼,从衣领里袒露出来,光滑娇嫩的皮肉引诱得人想试试能掐出多少水……
霍戎移开眼眸:“朕赏你的东西收到了?”
商沅澄澈的眼珠显出迷茫:“是,多谢陛下,臣无尺寸之功,大部分都让人封存了……”
霍戎冷笑:“也不算无尺寸之功吧,你不是在替朕捉那恼人的细作么?”
果然一听细作二字,少年背脊登时绷紧,还挤出故作放松的笑意:“臣这几日正在想主意,定会尽心去为陛下分忧的……”
霍戎目光冷峻,打量着眼前少年。
他既然敢孤身刺杀,定然不是怕死之人,可他如今为何如此想掩盖隐藏。
是怕下药刺杀之事暴露,就无法再为太子效力了么?
也无妨,只要有“怕”的事,就能为己所用。
霍戎神色染上阴戾:“其实那细作不难查,朕只说一条,他拿走了朕的玉佩,那东西不好销毁,挨家挨户搜查,说不定就藏在哪出柜子角,或是哪处抽屉里……”
霍戎缓缓逼近商沅,低声道:“朕拖到现在,也是为了阿沅你。”
商沅脚下一软,眼角小小的泪痣脆弱无助的抖了抖。
暴君的玉佩的确被他藏在柜子角……
霍戎不动声色道:“所以你知道朕为何让你去查那细作么?”
“你啊,毕竟是朕太学同窗,最近又对朕再次示好,”霍戎刻意强调了“示好”二字,慢悠悠道:“朕才将此事给你,也是为了让你立功,好在国公府站稳脚跟。”
商沅抬头,暴君眼底有一丝他猜不透的晦暗,但这几句话无疑安抚了他。
商沅由衷道:“多谢陛下。”
看来是暴君昔日同窗,也是有好处的。
由他去查那“细作”,总比让锦衣卫出动好百倍……
商沅思索着,若是他继续对暴君“示好”,牢牢的把彻查“细作”的权力握在手上,是不是就能多苟几日呢?
“朕要的,从来不是口头上的谢意。”商沅的心思似乎被暴君瞬间看破:“记住,朕是因着你愿意向朕亲近才让你去办此事,若你不愿,朕立刻交由锦衣卫去办!”
商沅脸色登时变了:“臣当然……想和陛下亲近……”
他不知道暴君为何会觉得他想“亲近”,但他绝不能让暴君把此事交给锦衣卫。
霍戎心底冷笑,骄矜的颔首:“朕后日会去东苑温泉。”
少年既然想自己去查“细作”一事,又想日后潜伏到自己身边,自然该知道如何对他示好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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