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吹吹彩虹屁肯定没错。
霍戎终于在黑暗里轻笑一声:“君后也许忘了,朕的皇位是领兵谋逆夺来的,当时的所谓师傅还写了檄文讨伐朕,朕进京之后,倒是车裂了几个,余下的那些人才顺服。”
商沅哽住:“……”
完。
他怎么忘了暴君是起兵篡位的,那些太学的师傅们也被他杀了大半……
暴君这么众叛亲离的,简直全身上下都是雷点……
就这么一句马屁,还精准的拍在了马蹄子上。
商沅从哪儿摔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干笑两声随机应变:“啊!没错没错!陛下从小就是起兵篡位……啊不对,收复天下的好苗子,臣还记得,陛下的骑射弓马向来是太学第一,那时臣便极为仰慕陛下风采……”
话音戛然而止。
商沅察觉到霍戎在夜色里侧过脸颊,眸子幽深的锁定他。
眸光似在打量,又似乎露出了一丝审视。
商沅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出什么差池吧……
原书里并未写原主和暴君在太学的相处,他方才只是信口说了些自以为稳妥的话。
但……暴君那时和原主的相处模式究竟是何种模样他也不晓得。
回忆往事时别再言多必失,暴君向来敏锐,若被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那他这番自作聪明就是自掘死路了……
霍戎轻笑一声,语气晦涩不明:“怎么,你想和朕聊往事?”
小东西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自己配合商沅,刻意掠去往事不提,某人竟敢不知死活,主动和自己聊起太学。
他是把做过的那些事儿都忘了么?
霍戎的声音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君后若想聊,不如和朕一条一条的掰扯开聊?”
一条一条扯开聊?
怎这句话听着有些来者不善?
察觉出霍戎目光隐含的危险,商沅咬咬唇,下巴缩在喜被里小小声:“那倒不必,臣……臣方才也聊累了,陛下明日也要上朝,不如早早就寝。”
暴君的眼神不对劲。
虽然商沅还不明白究竟为何,但直觉告诉他,原主和暴君的过往也许并不是那么愉快。
再说暴君那时候恰是卑微小可怜,又一直是个心理变态,万一聊着聊着把那疯逼劲儿又点燃了,这一个床上躺着,他连闪避都找不到地方。
还是避而不谈,睡觉干净。
霍戎挑起眼角,看少年不动声色的朝角落滚啊滚,一把伸臂将人揽了回来。
商沅骤然绷紧身体:“!!!”
他像个小蜗牛一样一寸一寸的爬,暴君一揪,又回到了起点。
“大婚之夜,君后不侍奉朕,倒是叭叭叭说了不少有的没的,还敢直接就寝?”
商沅心里一颤,努力平静道:“臣记得今日的仪式都做完了,交杯酒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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