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多年来,民不举官不究,也有不少人会拿着宫中的银子流通使用。
而他想对那商号动手,若是径直去查,自然会打草惊蛇。
但若是借着追查内帑银两之事追查,自然能顺理成章抄了那商号。
商沅含笑道:“你只要在花水阁一掷千金,等到那愉儿姑娘将钱存到商号后,立刻回来禀报就是。”
“没让你在青楼过夜,以后也能还你一个干净名声——此事做好,我替你在陛下面前讨赏,你若是娶不到媳妇儿,可别赖在此事上。”
若真的能借着查内帑之银,顺利查抄了那商号,并把钱归入内帑库。
那对暴君濒临破产的内帑库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这份生辰礼,送得不可谓不大。
商沅不由美滋滋的脑补着,查出了霍从冉小银库的所在地,并趁着暴君生辰将钱全部上缴给暴君——
到那时候,霍戎必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并彻底消去对他的疑心吧。
*
这几日,商沅说的那几句话总在霍戎耳畔不经意的回响。
商沅应该是极怕自己提到那小细作的,平日里故意躲避还不及,可这次竟然主动提起。
而且竟然还提到了细作生子这般匪夷所思的细节。
难道商沅真的是看话本看得走火入魔了?
霍戎沉吟,脑海里掠过一个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念头——
“你去太医院一趟。”霍戎沉吟着吩咐冯公公:“去吧君后的平安脉案拿来。”
按照惯例,君后都有严格的平安脉案记录,身体状况一看可知。
简清一怔道:“陛下为何会突然看君后的脉案?”
冯公公笑道:“也许是……担心君后的身子吧。”
这太医,还真是没大没小,历来陛下要看君后的平安脉案,那都是为了备孕。
这种敏感之事,哪儿有他一个太医说话的份儿。
简清怔怔的看着太监拿着商沅的脉案,扬长而去。
看来陛下已经起了疑心,只是大约还没有最终确定。
即使商沅决心和他一起逃跑,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简清思前想后,直接给商沅写了张传话的纸条。
末了写到:“陛下历来多疑,您曾身为准太子妃多年,又怎会轻易摒弃前嫌?陛下生辰日前尚有机会重新来过,烦请认真思索,莫要抱憾终身……”
商沅看罢简清所写,也只是淡淡摇头不以为意——
他没想过离开,正全心全意给暴君准备生辰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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