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不如说出来让殿下清醒清醒。”商阙的语气丝毫不客气:“商沅确如简清信上交代的,已经怀了将近六个月的身孕——殿下还未清楚吗?那孩子是他们在大婚前怀上的,在大婚前,甚至在霍戎进京前,他们就已经私相授受了!商沅表面是在为殿下做事,实则早就暗中用身子勾结当今陛下了!”
“别说了!”霍从冉忍无可忍,上前恶狠狠的捂住商阙的嘴:“你给本宫闭嘴!”
他早就知晓商沅怀了霍戎的孩子,可那时还满心都想着怎么借机利用商沅制约霍戎,只顾着下令让商阙前去寻人,还是冷静理智的。
如今此法子破灭,他才细细思索出了其中的滋味——
他的太子妃,竟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而且那孩子不是商沅大婚之后怀上的,而是在顶着未嫁太子妃的名头,就已和霍戎……
不管怎么说,商沅都是霍戎的哥嫂,在还未和自己断绝婚约时,就爬床和自己的亲弟弟苟合……
这样的奇耻大辱一句句敲在心头,让霍从冉简直无法忍耐了。
“殿下能让我闭嘴,能让天下人闭嘴吗?”
商阙冷冷道:“过不了几日,陛下就要带着商沅去祭祀祖庙了,到时,全天下的百姓,都能知晓君后已有身孕,能看出郎君怀孕月份的人,也定然有不少吧。”
霍从冉眼眸都红了:“本宫有什么好怕的——是他霍戎,他……他谋朝篡位,还抢了本宫的太子妃!逆臣贼子,天地不容,全天下的百姓看到了,也只有骂他霍戎的!”
商阙冷冷一笑,整整衣领好整以暇道:“成王败寇,你觉得全天下,又有谁敢说陛下的阴私?”
“他们茶余饭后,只会笑你这个曾经的太子,不仅丢了皇位,甚至连自己的太子妃都保不住……”
“就连他那已经六个月的身孕,都是对殿下你无言的嘲讽……”
霍从冉垂下手腕,已是心如死灰。
商阙说得对,霍戎和商沅的君后相携,盛大亮相之日,自己的耻辱,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遮掩了。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如今霍戎已将他在朝廷中安插的势力几乎尽数拔除,他也没有积蓄游说经营,还能如何对抗已君临天下的霍戎?
那个曾经卑微的,只配跪在他脚下的弟弟,不知不觉,已经让他仰望多时了。
“殿下不必气馁。”商阙如同看透了他的想法:“我们还可借助外力。”
商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如今回纥就在边关外,若我们和他联手,殿下以为如何?”
霍从冉望着商阙的笑意,不禁身上发冷。
回纥是当朝的劲敌,祖祖辈辈通常是靠和亲维持,霍戎在西北这几年,和他们多次对线,次次勇猛果决,倒是让他们望风而逃了,霍戎战功显赫,有一大部分都离不开回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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