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清将天子这面大旗扯了出来,让钟贵妃微微变了脸。
她正想说话将这事揭过,却不想苏景清又开始了,“能与贵妃娘娘说上话,昨儿又正好去过皇姐府上的,倒也没几个。”
“贵妃娘娘出自钟家,莫非是钟二公子同贵妃娘娘说的?”
“不是!”钟贵妃矢口否认。
“那是唐公子?昨日抓奸的时候他正好也在。”
钟贵妃眸中泛起凉意。
这时那位坐在圆凳上的良妃插嘴,“王妃怎么张口闭口就提外男……”
“原来贵妃娘娘说的是昨儿去赴宴的小姐们啊,那不知是哪位小姐看到的呢?”
没给良妃说完的机会,苏景清直接抢了话,追着要答案。
良妃被苏景清一噎,眉毛拧的死紧,苏景清看她那要吃人的表情,觉得心里肯定没少骂自己。
与钱正宣故意请的一堆歪瓜裂枣不同,被平嘉公主邀去赴宴的各家小姐出身都不低,便是皇妃王妃都做得,良妃哪敢提谁人的名字。
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树敌吗。
而且在场跟钟贵妃良妃不对付也不止苏景清一人,四妃之一的德妃也笑吟吟的开了口,“是啊,良妃姐姐不如说来听听,到底是哪家小姐在贵妃娘娘面前嚼的舌根子。”
一句嚼舌根又让话变了个意思,良妃这会儿要敢说个名字出来,只怕那家小姐的爹娘得想法子从她身上生撕下一块肉来。
更有甚者,若是小姐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要削发出家或自尽,良妃就得背一条人命。
这满后宫,除了对钟贵妃宽容,其他人,天子可不会轻拿轻放。
良妃彻底黑了脸,最后一声冷哼,对苏景清道:“你就当我没说过话,”言下之意,让他还是回去问钟贵妃吧。
听麻烦又踢回了自己这边,钟贵妃脸僵住了。
她当了这么多年贵妃,在后宫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主,结果在苏景清碰了两次灰,可不就不高兴了。
她微微提高声量,“好了,是本宫听岔了,淮王妃也不用一直较着真儿。”
“嘘,”苏景清冲钟贵妃比手势,“一点小事,贵妃娘娘何必发火,吵到皇祖母睡觉了。”
钟贵妃说他为小事较真,摆明了就是说他小家子气。
苏景清一句发火吵太后睡觉就给撅了回去,反叫钟贵妃气得呼吸声都重了些。
也让屋里其他人觉得这场面十分好看有意思。
钟贵妃生气,苏景清就笑,笑得温文尔雅,瞧着就知道不是个好欺负的。
贤妃又出来打圆场,“今儿不是说大公主的事嘛,怎么又扯到淮王妃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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