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钟贵妃的长信宫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只有四个,天子,萧北淮,在旁边伺候的徐才以及钟贵妃本人。
萧北淮既然说要胡闹,就不可能将事情轻轻揭过,入了长信宫便将宫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钟贵妃本人,萧北淮摔了杯子,准备用瓷片废了钟贵妃,然后被后面跟进来的天子拦住了。
天子问他要怎样才满意,在萧北淮说话之前补了句,让留钟贵妃一条命。
那之后事就好办了,萧北淮当着天子的面用瓷片割破了钟贵妃的手腕,接着吩咐徐才去端水来,特意要求盆大点,水多放些。
钟贵妃泪盈盈哭的很是痛苦,求天子救她,但天子没动,更没阻止萧北淮。
钟贵妃手腕滴出来的血一点没浪费,被萧北淮倒进盆中,下一刻他拎着钟贵妃,将她的头摁进了铜盆里。
铜盆咕嘟咕嘟冒着水泡,但萧北淮没松手,直到被他摁的钟贵妃开始软了力气才把人提起来,给钟贵妃换气的机会。
然后就如同萧北淮对待萧云逸一般,又把人按进了盆里,反反复复,直折腾到钟贵妃软成一滩烂泥,被萧北淮丢在了地上。
萧北淮告诉天子,“今儿收拾她不是为了给王妃报仇,你猜,我是在给谁报仇?”
天子没说话,只沉着脸。
不管是在门外被萧北淮那些话伤到了,还是真的又纵容他,天子这次一点都没替钟贵妃着想,甚至还问萧北淮胡闹够了没。
萧北淮就笑,“一尸两命,哪是这么简单就够了的。”
天子身子颤了颤,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再抬头时,双眼通红,宛如生机都被抽走了。
萧北淮还同天子解释,“原本我是打算在你死之前才动手的,正好让她给你陪葬,让你们做鬼也不分离,那会儿你也少痛苦几分。”
“但你要逼我,那就只能……”萧北淮指指地上的钟贵妃,意思不言而喻。
天子深吸一口气,叹了声,“你当年还小,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确跟贵妃有些关系,但并不完全是她的过错。”
“朕知道你心里有恨,既然你想要把罪责都算到贵妃头上,那就算吧,朕依了你。”
“呵,”萧北淮嗤笑,“我一时也不明白,你到底对钟眉有情还是无情。”
急吼吼的赶过来,却又对自己折磨钟眉的事无动于衷,还任由自己发泄仇恨,可真是帝王心,难以捉摸。
天子回答:“妾终究是妾,不论朕如何宠她在乎她,都不会叫她越过了你母后去,你是嫡子,身份比她尊贵,你要处置她,除了朕也无人能说一句不是。”
“只不过朕应把人交给你处置,你也得答应朕一件事,”天子开始提条件。
“苏景清不懂尊卑大逆不道,朕可以不罚他,也不牵连苏家,但你得懂事点,要留下子嗣,朕打算给你赐个平妻,你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不能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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