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容虞舟扔了书问道。
小豆子摇头,回了容虞舟娇莺楼的画舫上没有鹿角玉佩。
“你可去画舫问清楚了,指不定掉到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公子,小的已经搜了画舫里里外外,的确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拧着眉的容虞舟一口一个蝴蝶酥,同时细细回想昨晚的事项。
昨晚他和王穆瑜吃酒,恍惚间他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人……
回忆全然浸在酒气里。
那人好像是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格外的俊俏,而他只记得声线。
容虞舟不耐烦地戳着蝴蝶酥的碎渣渣,他这脑子,怎得就记不住小馆的脸呢,亏大发了。
无论怎么说,容虞舟也没找回玉来,四日后的开春测验也终于被他等来了。
这日天朗气清,他被批准出府去书院考试。
临行前容虞舟穿戴整齐,没有了青玉的玉佩,他便没有再佩玉,即便如此,少年衣着不俗,形貌昳丽,看上去也颇为金贵。
按照惯例,送考的容家母女二人耵聍不停。
“你好好考。”容盈顿了顿,想起去年的事,揉眉放弃道,“罢了,你别在考场又睡了过去就好。”
睡就睡了,还起了鼾声。
容虞舟脸一僵,连连点头。
等他去了书院坐下,发现测验果然分外难熬。
诗赋,经义、论、策三者合考一门,前两门胡诌乱造,最后一门才是容虞舟上手的丹青。熬了一天,从辰时考到了哺时,三门测验可算过去了。
散考时众生私语窃窃,各自为团。
好友王穆瑜即便也蔫蔫的,当下也快活起来,拍拍容虞舟的肩膀,笑得开朗:“你现在可还有时间出来玩?自元宵日起,我都好几日不曾见你了。”
“别提了,我被父亲禁足,还是今日考试我才被准许出了门。”
容虞舟回想方才试卷上对天子的一通夸耀,心里更是不安:“对了,你元宵夜回去后,可曾有什么异样?”
比如陛下是不是也苛责了他。
毕竟王穆瑜出自王家,也算世家子弟了。
陛下不能只说他,不说王穆瑜吧。
不能不公平。
但王穆瑜否道:“异样?没有啊。”
“怎会?”
“怎么了,你那夜遇到什么事了?”
“……”
容虞舟睫毛轻颤,想起自己被陛下罚在府上思过,随即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遇到凶神恶煞了。”
“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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