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端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万乐没有说话,感觉像是拒绝面对这一切。
骆文端说:“就算没有你,我就可以让张得意爱我吗?”
万乐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湿润着,显得很亮。眼睫毛粘在单眼皮上,看着像是小狗。
骆文端说:“万乐,我问清楚了,那个女人没有再要孩子,张得意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找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孩子。男人是翡翠工厂的合伙人,不是那么有钱,但这也不是坏事。”
“如果张得意可以很幸福,”骆文端说,“这件事就不算是不幸。”
万乐说:“你怎么说得出这种屁话啊。”
骆文端笑了,说道:“本来就是啊。”
万乐已经不知道骆文端这样算是什么了,骆文端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总是显得很想得开,骆领领把张得意推下楼梯,他觉得也没什么,搬出去住就可以了;他妈回来了,态度忽冷忽热,他也觉得只要不理就无所谓;现在张得意亲妈回来了,要接走张得意,他也觉得只要张得意能过得好,这也不差。
骆文端总是这样,他总是在一件坏事发生的时候把它曲解成好事,解构命运的恶意,自己为它穿上善良的外衣。
万乐不知道骆文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的这个习惯,远看上去,这像是乐观,可似乎又有些过度了,不像是正常人的心理。
不管如何,分离都是痛苦的,骆文端却掠过了痛苦,直接开始畅想张得意以后的幸福生活。
骆文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如此的无情。
骆文端不知道万乐的想法,还是在说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我也没有怪你,我觉得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把这种事赖在你身上的。”
万乐正是知道骆文端是什么人,才会觉得受不了的。
万乐根本不想再想这些了,他想了那么多,都觉得他至少现在应该离骆文端远一点,但是听到骆文端这么坦然地说不怪他,他就想继续当缩头乌龟了。他真的不想离开。
万乐说:“她真的会走吗?”
骆文端点了点头。
万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确认,但他很信任骆文端,他觉得骆文端说的一定是真的。
怀着伤心的情绪躺着骆文端的枕头,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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