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他这么想。
徒弟没做错什么,徒弟还被吓到了,不能迁怒他。
万一他是真的遇到了好心人,对方也只是帮他做标记……
呸。
那他也要好好警告一下那个人,免得他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他一边想着,一边磨了磨牙,好容易才维持了表面的平静,把自家小徒弟拉了过来,按在了椅子上。
“别紧张。”他一边拉开陆连宸的衣领,一边道,“师父不是在怪你,只是以后真的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你看,多危……”
他的语声一顿。
“……嗯?”陆连宸有些紧张地应了一声。
他刚刚一直没说话,是想起了一件事。
他本来是不打算做标记的,因为发情期已经结束了。但是昨天晚上,他还是被顾远之叫过去做了最后一次标记。对方的理由是“公演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他又咬了他一口。
咬得还……
特别狠。
辗转碾磨,一直到他抓住了对方的手,对方才停下了动作。
“加油。”最后,他笑着这么说。
而陆连宸的腺体酸麻了一晚上,一直到现在还有着隐隐的刺痛感。
他不知道他腺体的情况现在是怎么样了。
很快,他从柳兰喻的反应知道了答案。
“谁干的。”柳兰喻问。
陆连宸抿了抿唇。
柳兰喻声音冷了下来:“谁干的?”
“行。”
他见陆连宸不说话,也不逼他,从口袋里把某个系统丢到了桌上。
“他不说,你来说。”他冷冷地道,“前因后果,一字不拉地给我说清楚。差一个字,你就不用干了。”
*
凌晨两点半,陆连宸的宿舍灯火通明。
柳兰喻的大衣已经脱了,手上端了杯陆连宸倒的热水,但是一口没有喝。
在他审视的眼神下,312系统结结巴巴地将他关机以外的事情全过程都说了个一干二净,连日期也没有放过。
陆连宸今天刚刚公演了一天,又是发情期结束,本来累得不行,硬生生被这阵仗折腾得睡意全无,坐在柳兰喻边上坐立难安。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被柳兰喻的手按住。
对方脸上惯常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一直听到结尾,他站起了身: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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