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亦是恐慌不已,她可不是暗卫的头部。只是被安插在安和王爷住处,一个不起眼的线人。
再且此前朝司和便机警,特别对于他的衣食住行尤为重视。身边之人皆是熟根熟底的老人,暗卫根本无法接近。
今日朝武帝突至,欲探府中。
若非是朝司和跟前的仆人,病急乱投医。误带他几人到屋内,事情可就远非如此简单。
而朝司求见女暗卫未回话,面上战战兢兢的模样,随之甩袖坐回上首。
瞧下方的二人更是俯首瑟缩,揉一揉眉心沉声吩咐:“转告你的领头停下手中的事务,立即彻查朝司和病情一事。”
女暗卫大气不敢喘,磕头称:“是”,便赶忙出宫去完成任务。
待到宫门外后才敢回头瞧一眼,充满厮杀的皇宫,她以后非要事可真不愿再来此!
而虽走掉一人,但地上仍然跪着一亦是不敢吭声的君行鹤。待时辰已到用膳时间,安公公便让御膳房摆上饭菜。
他见原是批奏折的人移步到桌前坐下,且桌面另有一副碗筷。随即嬉皮笑脸的起身,便径直于朝司求的一旁入座。
瞧朝武帝未出声阻止,立即丝毫不客气的大朵快颐,但一边食一边偷觑其面色是否如常。
因此待到朝司求稍微施加重力的放下碗筷时,君行鹤赶忙代替安公公的活计。拿起白手帕递给他,随即用自身花里胡哨的折扇为其扇风。
亦是一旁的安公公不免在心里暗哼:“真是狗腿子的命,奴才样。”
只听君行鹤真如安公公所言,低头弯腰:“陛下有何事心忧,微臣定誓死为您分忧解难。正所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便去问卿姒为何生我的气,可是我有做出何事令她不悦。”
君行鹤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朝武帝。
虽知其心意,但如今其丝毫不做掩饰,谨小慎微的语气。让他可真是比方才跪在地上,更是心惊胆跳,一招不慎他的脑袋可就真得搬家。
但某些人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便是如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君行鹤。只听他言:“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
话音未落,便被少有羞恼的朝司求给踢开,转身便回去寝宫。空留下在身后大声叫唤缺心眼儿的玩意。
朝司求离开后,瞧一眼灯火通明的玉清宫。可真是给他下邪术不成,否则怎的能这般处处合他心意。
而此时已洗漱一番的谢卿姒,可不知某人在心里念叨她。但却有一共同的想法,便是朝司和的病情究竟是真是假。
被吐得一身血的谢卿姒越想到此处,就越发感到不对劲。
于是顾不得换一身衣裳,仅着一睡裳襦裙便再返回他的府邸。夜色人静易办事,让今日已来到此处的牵银丝,带她轻车熟路的便拐到朝司和的房屋脚下。
↑返回顶部↑